嫡幼子的从容人生_第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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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节 (第4/6页)

不淡的,今儿,这是转性了?二房和四房反应略好一些,反正再怎么样也都没自己的份,人家亲祖母想给大孙子贴补点东西,也没什么可置喙的地方。

    赵怀珺思来想去也没弄明白母亲是什么意思,倒是坐在一旁的沈氏若有所思,这是想修复三房兄弟俩之间的关系?摇摇头,这也太晚了些,且不说安哥儿早就记事,就凭这些年六郎对小十还有三房的态度,这事儿,难!

    不管老太太是什么意思,赵秉安现在只能恭恭敬敬的接过了砚台,转手放进母亲怀里,又赶紧跪了下来,端端正正的给祖父母行了大礼,磕了响头。“谢祖母赏,孙儿此去必定全力以赴,定不负诸位长辈教导。”

    老侯爷欣慰的点了点头,示意儿子把孙子扶起来,想着该注意的地方他老师和叔父应该都交代过了,看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再不出发,恐怕天黑之前就赶不到昌平了。转头看看老四,示意他可以准备出发了。

    赵秉安今年过完年虚龄也不过十三,虽说在当下,男子十五六岁就成家的不在少数,但那都是乡下贫苦人家,在富贵人家眼里,孩子得到十八才算成年,二十弱冠才算是彻底成人。这种情况下,即使只是在京城边上,府上也是不大放心让一个半大孩子单独去的,但是府上的成年男丁基本上都有公务在身,无暇抽身,也只能由见天闲逛的四老爷陪着去了。

    好不容易拜别了来送行的伯母婶娘,又和几位堂兄们寒暄了几句,直到四叔开始催促,赵秉安才依依不舍的踏上马车。这是他第一次实际意义上的出门,从前,别人说“父母在,不远游”,他总是一笑而过,大丈夫志在四海,怎能困守一隅,可今天,看着蒋氏红着眼眶倚在父亲怀里,看着jiejie泣不成声偏又不想让自己看见,只能躲在大门后偷偷的哭,看着憨厚的庶兄笨拙的向自己挥手告别,看着平时老是傻笑的小胖子在自己身后嚎啕大哭,他真的明白了这句话。宗族血脉,这是这个时代走到哪里都斩不断的牵绊。

    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向母亲他们挥手,示意他们赶紧回去吧,这大冷的天别在府外站着了。等到马车一动,府门口的人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了蒋氏和赵怀珺还坚持着,直到马车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赵怀珺才掺着蒋氏一步一步回了玉涵院。儿行千里母担忧,其实哪一定要是千里呢,孩子哪怕走远了一步,做母亲的心都是揪着的。

    窗外嗒嗒的马蹄声不断传来,赵怀珉看着旁边红了眼眶的侄子,轻声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22章 经典大戏

    紧赶慢赶,叔侄俩终于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昌平县城,幸好下人早就订好了客栈,不然一帮人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赶了许久的路,叔侄俩也没什么胃口,一番梳洗过后,就歇下了。

    第二天,赵秉安用过早膳后,拿着信就开始去拜访老师的友人,这些人里有书院的先生,有当地的士绅,有码头上的校吏,还有隐于闹市的白头老叟,不同阶层,不同交往,赵秉安无不适无所适。一开始,他不大明白老师的意思。可当他停伫在喧闹的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所有的生活就像一段段集锦一般在他面前播放,生老病死,贫贱富贵。

    突然想起老师教授他《论语》的最后一天,好像也是在下午,阳光明媚,老先生摩挲着书页,似是突发奇想地歪头问了他一句。“我辈读圣贤书,所为何事?”

    这个问题他在无数本书里看过,回答各不相同。最多的就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而那天,他不知怎么得就想起了张载的那句回答“读圣贤书,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脑子里想着,嘴上就囫囵念了出来,当时老师的神情自己到现在都还记得,老先生豁然直立,一把把他拽过去,捂住了嘴,差点憋死。

    看着师傅的神情,赵秉安当时还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这不应该是标准答案吗。邵雍当时什么都没说,任由他自己在那想破脑袋。后来,他回府拿这个问题问五叔,五叔当时看他的表情很微妙很晦涩,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他出房门的时候,朝天上指了指,等自己回房细想清楚的时候,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这四句话对于世家,对于寒门,甚至对于平民百姓来说,都没有错,可它错在忽视了这世界上另一样重要的东西——皇权。千百年来,自儒学兴起以来,身高志洁的士大夫都是按照上面那些要求干的,但从来都没有人敢说破,因为终究这是家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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