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山空传_第3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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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节 (第4/7页)

的那些话,没说错什么吧?毕竟我宣称要坚决打倒的“封建阶级”,严格说来,我也是其中的一员。男青年说,你说的太棒了,要不是我知道事情,我都差点被你煽动了呢。之后这件事我谁也没说,你不但超度了鬼魂,还让大家厚葬了她,你真是做了件好事啊。

    我微笑着沉默不语,其实算不算好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做了一件我想去做的事。

    随着炎热的天气过去,又开始渐渐转凉。我一如既往地这么生活着。期间我收到师父的来信,得知师父已经暂时回到了自己家里,还住在以前那里。但是他告诉我城里最近戒严的情况又变得严重了起来,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让我没事别往城里钻,老老实实在乡下待着。

    我算是个听话的人,尤其是师父的话。可是就在秋天里的一天,我外出溜达后回到徐大妈家里,刚一进院子,就看到周大爷坐在门槛上一言不发,表情焦虑。徐大妈则坐在孟冬雪的身边,伸手扶着孟冬雪的肩膀,而孟冬雪的背影看上去,肩膀一抽一抽地,好像在哭泣。

    我楞了一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大家都这个样子?

    第一百二十章 .一封家书

    我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妙,于是走到大家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徐大妈抬头看了我一眼,愁眉苦脸地摇摇头。而孟冬雪在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并未抬头,而是一直弯着身子,伏在自己的膝盖上哭着,她的手里,还攥着一张纸。

    我蹲下身子,问孟冬雪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然后我瞥了一眼他攥在手里的那张纸,那是一封信。

    以我对孟冬雪的了解,她虽然是宣传队的活跃分子,但平时都是比较安分的姑娘,性格有些内敛,除了正式的唱歌跳舞之外,她是很少会出去和别人一块儿扎堆儿玩的。平日里偶尔会和别人有书信往来,但就我知道的,除了她家里人,就是一个她从未谋面,远在他乡的笔友了。

    如果说是笔友,就算出了什么大事,也不至于哭得如此伤心,甚至惊动了全家人。于是我断定,这封信大概是家里寄来的,而且说了一件不怎么好的事,这件事就是让孟冬雪哭的主要原因。

    我拍了拍孟冬雪的脑袋说,你怎么了,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孟冬雪没有抬头,而是对着我一伸手,将那封信递给了我。我拿起信有些不知所措,望了一眼徐大妈。徐大妈也表情焦虑地微微点头,大概是说你看看信就知道了。

    从抬头“亲爱的女儿”,我得以知道,那就是一封家书。难道说是孟冬雪的哪位亲人去世了吗?我怀着有些不安的心情读完了整封信,信是孟冬雪的母亲寄来的,内容大概是在说孟冬雪的父亲似乎遇到了很严重的问题。前段日子因为一些事情,于是就没继续留在单位工作,后来抑郁成疾,现在已经病得有些严重了。医生说这是一种心理病,只能通过开导的方式来缓解,于是孟冬雪的mama觉得如果这个时候能够让女儿回来探望一下父亲的话,也许会让他高兴高兴,也许病情就会有好转,可是也知道孟冬雪回一次家也并不容易,小妹的岁数还小,自己都需要别人照顾,就自然无法照顾父亲了。但是在信的末尾,却又要求孟冬雪要努力劳动,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做社会主义大厦上的一颗螺丝钉。

    看完整封信后,我就对孟冬雪说,既然家里都来信了,你就回家去照顾一段日子吧。好在父亲只是情绪糟糕,别的没什么大碍,你回去陪他一段日子,说不定真是有好转。可我话刚说完,孟冬雪却一个劲的埋着脑袋摇头,哭得更厉害了。我心里就不懂了,因为在我看来这封家书除了她父亲的病情之外。也没说什么呀,为什么会哭得这么厉害?于是我转头看着徐大妈,以表达我的不懂。徐大妈说,傻孩子,你不知道他们这些知青,需要呆满两年。挣够了工分,还要通过政审才能够回家里。哪能说回去就回去。

    徐大妈叹息一口说,冬雪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急哭了,担心家里,却又回不去。

    徐大妈说的大概就是实情,我并不是知青,于是我并不太懂得他们有这么严格的制度,还以为他们就是我平日里看到的,活波阳光,疯疯癫癫的样子呢。于是我说道,这种时候还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只需要请个病假,偷偷溜走了就是,到时候悄无声息的回来,谁能知道你回了次家啊?徐大妈说道,傻孩子,你说得容易,他们这些年轻人是响应了国家才到咱们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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