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山空传_第21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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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节 (第5/7页)

魂妥善处理也就算完事了。可师父却说,这鬼魂连杀四人,罪不可恕。就算它自身是因不公而死,也不能把这样的怨恨无端强加在别的人身上。所以它必当受罚,念在总是可怜之人,我暂且收走,等我伤势好了以后,再奏表城隍,让他们发落吧。师父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表情非常冷静。师父一向是不主张对鬼魂动不动就灭之的,然而眼下的事,我却不知道他到底做没做错。我赞同他的处理方式,交给城隍发落,这是杀人偿命的道理,可那些杀死他的人。又该怎么还这笔债呢。

    师父回到走廊上取出自己的工具,在二号隔离间的门口,设下了一个小小祭坛。师父说要把它收走,显然不是列入自己的兵马当中,而是好像押解犯人一样带走。因不知道这个鬼魂的原本姓名,于是只能用高压的咒文逼迫它,让它老老实实地束缚在招魂幡里,烧掉招魂幡,留下些许灰烬,装进瓶子里封印,就算作是收走了它。

    师父的法事完成之后,他有些脱力地坐在地上休息。剩下的工作不多了,我需要将这里的所有隔离间都做一次净化的法事。这相对比较耗费时间,于是我让师父先到龙季友的办公室里休息,我则和龙季友一起,挨个把每个隔离间清空转移出收容人员,在打开女舍的时候,我心有余悸。害怕那个疯子女人再向我扑过来,但是自从师父收走了二号隔离间的鬼魂后,那个女人似乎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攻击性了,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甚至连看都没朝我看一眼。

    九个隔离间的清理结束之后,已经是凌晨接近两点多。事情虽然完成了,但是这个时段让我和师父离开收容站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去投宿住店了。于是龙季友说让我们就在办公室凑合一晚,天快亮的时候他会叫醒我们,送我们出去。

    于是我重新把从站长室里偷出来的资料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然后重新安好了门上的小窗户,再才趴着休息了一阵。

    第二天清早,龙季友就把我们带了出去,连连感谢,他说自己没准备什么东西好当做酬谢,毕竟这件事也是他自己想要这么做,实际上他大可不必管。我本来觉得收不收酬劳都无所谓,但法不外送的道理还是不敢随意违背。于是只收了他几张粮票和一张rou票,当做酬劳了事。

    我跟着师父到餐厅里吃早饭,从昨晚开始师父就几乎没有说话了,样子看上去有些郁闷。我知道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昨晚那次差点翘辫子,还是让师父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不过我坚信师父若是年轻十岁,这点小问题也是能够轻易解决的。所以我不知道他究竟在烦恼那个鬼魂的何去何从,还是在感叹自己正在老去。

    我是个识趣的人,于是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原本办完这件事就应该回村的,但是师父跟着我走到城门边的时候,突然对我说,他今天就暂且不跟我回村子里了,让我带话给徐大妈周大爷,过阵子再来瞧大家。师父是临时决定不跟我走的,我知道我即便是问,也不会有个准确的答案,也许将来有一天,师父自己愿意说给我听,那才是我应该知道的时候。

    于是我就独自回村,这条路来来回回我已经走了第二次了,第一次是逃难,心情郁闷而沮丧,而这一次我们顺利完成了别人的嘱托,也并不是在逃难。可我却因为师父的关系,这一路走得也挺郁闷的。纯靠脚力的话,回村的路会把我走成狗,所以这一路上我看到牛车马车拖拉机,都会搭上一段,天黑之前。我赶回了村子里。

    转告了师父的话之后,那天夜里我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我们学道本是为了帮助那些弱小的人,可在如今的世道,什么样的人才是弱小的,怎样的死法才不叫受害?

    我不懂,也不想懂。

    第七十二章 .知识青年

    1967年,我认为那是一个较好的年份。社会虽然比较动荡,但老百姓还活得不算辛苦。如今的我已经24岁,尽管成长的过程跌跌撞撞,可是也算不上凄苦。起码在早几年前,全国都缺粮食的时候,叔父的茶馆里,每天还是吃得起饭的。跟着师父之后,虽说粗茶淡饭让我肠胃浮躁,但起码没饿过肚子。

    也许是安逸过,也苦过的原因,我对物质的要求相对很低,所以我对于村子里有些年轻人的做法,感到非常不解。

    这件事要从1967年的下半年说起。

    自打年初师父没跟我一道回村算起,他已经大半年没出现在村子里过了。期间他给我来了几封信。说自己目前正在川东及湖北一代游山玩水。我想这也许就是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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