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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节 (第2/3页)

湖泊上看到的纯白色天鹅,羽毛蓬松又柔软,在镜子一样的湖面上闲适优雅的划过,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引人向往。

    当拉斐尔回过神来时,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很久,他就这样看着奥古斯特的睡颜,什么都没做也不会觉得不耐烦,反而有种已经溢满了心田的满足感。

    拉斐尔悄然起身,站在床前,几经犹豫,最终还是没能吻下去。

    因为……那种想要更多又不能的滋味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只一次,绝不会想再尝试。拉斐尔最后看了一眼奥古斯特,带着烛火轻声离开了房间,带走了最后一点光亮。

    第二天早上起来,奥古斯特一边吃早点,一边暗暗发誓,绝对不能再因为读错音而接受那样让人心猿意马的教学方式了。

    拉斐尔其实也打定了主意,在奥古斯特成年之前,再不那么冲动的突发奇想,他昨夜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两人默契的一起忘记了昨晚的事,出发前往了布里斯托尔打教堂参观。奥古斯特在路上顺便从拉斐尔那里了解到,教区之间的竞争除了有钱的教民以外,更重要的其实看谁的教堂更大更壮观,他们把这种个人享受冠以对上帝的敬意之名,让奥古斯特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来评价。

    最可怕的是,有些主教这么做的出发点是个人享受,但也有虔诚的主教是发自真心的觉得这就是对上帝的尊敬。

    明明是提倡节俭的教会,如今却陷入了一个怪圈。

    就像是奥古斯特以前看过的奥斯卡电影,那是讲述一群记者调查有关于神父性侵唱诗班幼童、并最终成功曝光的电影,改编自真实事件。里面有一个最让奥古斯特觉得背脊发凉的情节是,有个神父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因为他小时候也被这么对待过,他大大方方的承认,并说大家不都是这样吗?

    法不责众是对法律最大的践踏,它会纵容一种恶,变成约定俗成的潜规则。

    奥古斯特很不喜欢这样,他问拉斐尔:“宗教存在的意义难道不应该是引人向善的吗?”

    奥古斯特不觉得宗教希望大家来信仰它有什么错,这就像是一个人总想要变得受欢迎一样,是人之常情。但是用强迫的手段想让宗教全球化,以及用宣传异教徒都该下地狱这种恐吓方式来逼着别人信仰它,这样的存在,奥古斯特觉得那更应该被称之为邪教。

    咳,扯得有点远,说回单纯的教堂建设,用教民勒紧裤腰带捐赠的钱来攀比教堂的规模,这也让奥古斯特很难习惯。

    “你是领主。”拉斐尔提示奥古斯特。

    奥古斯特懂了:“我不一定能改变全社会的这种风气,但我可以强制改变我领地内的事物!”

    “是的。”拉斐尔点点头。

    虽然说理查二世的宗教改革,更多的是出自为己身利益服务的目的,但不得不说,新教之所以能如星星之火迅速绵延,有它存在的必然意义和历史价值。

    当旧教本来好好的教义被人为的钻了空子,扭曲了本意后,不想整个宗教跟着这颗腐朽的参天大树一起倒下,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挖掉贪婪的腐rou,让宗教变回它本来该有的美好样子。这才是对上帝真正的尊敬。

    新教的新,不是新旧的新,而是新生的新。

    第33章

    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讨论, 就已经足够拉斐尔摸清楚奥古斯特的宗教立场。

    马蹄疾驰, 车声碌碌,在只有两个人的封闭车厢里,拉斐尔看着奥古斯特的眼睛,说了句惊世骇俗的话:“也许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但是你在看待宗教的立场上, 是以旁观者or局外人的理性角度在叙述的……换言之就是你既不信天主教, 也不信新教。”

    “!!!”奥古斯特陡然睁大的眼睛, 已经替还在想怎么回话的他回答了拉斐尔。

    “以后记得注意掩饰一下, 不要让人发现。”拉斐尔的两手均竖起了食指, 一指比在了自己的薄唇之上,代表了我会为你保密,一指反压到了奥古斯特软嘟嘟的嘴上,代表了你也不要多言, “哪怕是对老管家也不能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在基督教的中世纪, 你可以说自己是天主教教徒, 也可以说是新教教徒,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说自己是无信者。

    比起现代“烧死异性恋”的玩笑, 中世纪是真的会烧死异教徒的。哪怕奥古斯特是公爵也一样。奥古斯特的无信,只会让想要黑他或者是得到他财产的人高潮,借此作为攻讦手段。

    在中世纪臭名昭著的女巫审判中,有不少贵族女性(母亲和女儿)被推上火刑架的真正理由,就是她寡居又富有财产, 而关系疏远却有继承权的远亲已经对此窥觊已久。当然啦,在女巫审判的迫害活动中,遭受审问的不只是女性,只是受害者大多是女性,男性也有,会被打为异端,好比吸血鬼、狼人什么的。

    奥古斯特对此有印象,因为那也在他曾给拉斐尔的科普之中,为了让他以为的中二少年明白中世纪的血腥与残忍;“我记得是十五世纪的晚期猎杀魔女的活动才开始的……”

    奥古斯特所处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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