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离个婚_第37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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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页 (第2/2页)

间有太多的可乘之机。”

    “祁棠。”

    祁棠的思绪中断,眼底的空茫细碎闪过。

    “我知道你一直……”宴任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但你非要这样吗?非要……”

    祁棠听到宴任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在懊恼和后悔中循环了太多时光,痛色变成黑夜掩盖的虚渺,一时难以分辨。

    宴任久居高位,相比于祁棠,他在宴氏也更加顺风顺水。一开始他在瞩目中踏上通途,时间又将他打磨得仿佛没有软肋,祁棠从未见过他言语未尽的疲惫。

    但现在,他好像比被重生反复折磨的祁棠更有难言之隐——

    “……祁棠。”宴任看着他,光影一下一下,从他的唇瓣上错过。

    祁棠无法肯定宴任的情绪是真是假,或者是自己不由产生的一种错觉,他们已经太久,没有表露情绪地交流过了。

    “……你不疼吗?”

    浴缸里放好了冷水,李嫂连冰块都准备在了一旁。

    私人医生给祁棠看过,让他继续泡水,然后就去处理宴任手上的伤口。

    祁棠把冰块倒入水中,只坐在边缘,单把被烫伤的地方屈腿泡进水里。

    冷温让他微微瑟缩,但伤口的疼痛很快减缓。祁棠隐约能听到医生和宴任的低声交流,但具体的情况难以真切分辨。

    祁棠的半边侧脸映入水中,暖光碎散,仿佛冷池里溶入鎏金。

    ——你不疼吗?

    话语在耳际变成呢喃般的摩挲,七年来平淡如水的婚姻,他人有心的破坏和舆论的沸沸不止,真相的暴露,以及丑闻再次翻腾而起。

    和年深日久,无色无声的折磨相比,腿上的伤又只是多么轻小,多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皮rou疼痛。

    宴任推门而入,走到祁棠身边,“好一点了吗?”

    祁棠颔首。

    宴任的手被医生包扎过,他小心翼翼没弄到祁棠的伤口,但对他自己的烫伤却不太注意。

    “你不用泡了?”

    “不方便,我没事。”

    祁棠垂下眼眸,疑虑在唇边打转,像是有柔软的羽毛轻轻撬动祁棠的齿关。

    “宴任。”祁棠看向他,“你泼安子然的时候,她手机的挂饰碎了。”

    太过清晰地,祁棠从宴任脸上看到难言的荒谬神色。

    平和的气氛因祁棠的问话碎落,宴任的神情rou眼可见变得阴霾,他像是站在原地压了压火,才反问道,“我怎么会去注意这些?”

    祁棠状似平静地看着宴任,“那是你送安子然的。”

    宴任似乎微微僵了一下,脸色在片刻的暗沉后却稍稍回暖,他走到祁棠面前,垂头问道,“你觉得那是我给安子然买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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