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_第21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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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2节 (第2/2页)

夹了个鱼丸送到她碗里,又说,“你恰好也到及笄之年了,说说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若是可能,席府可着人提亲去。”

    小萄紧咬着唇,眼皮始终未抬一下,平静地回道“不可能的”,一顿,续道:“奴婢也不想嫁人,在席府这样挺好的。娘子您别为奴婢cao心了,奴婢自己心里有数。”

    她这样说着,语气平缓,情绪理智,红衣却愈发确信她心里念着的那个人是谁。

    不是她隐瞒得不够,而是这事太好猜——小萄十岁时到的席府,那时尚是情窦未开的时候。之后先是在席临川跟前、又是指到她房里,都是泰半时间要在府里待着的;出府则是跟着他们一同出府,没什么自己走动的时间,要认识其他男人的机会实在太少。

    而若那人是府里的小厮家丁,二人生了情,难免会有人知道。他们更没必要瞒着,无论哪一个去跟席临川开口,移席临川的性子,大约都乐得成全一段美好姻缘。

    沉吟间给自己盛了碗汤,红衣的心绪多少复杂,又念着今天是小萄的生辰,到底不想说什么给她添堵的话。便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继续吃着面前佳肴,心下暗自斟酌怎么办才好。

    .

    夏炎初至时,皇帝忽地下旨传召涉安侯到长阳回话。

    皋骅离长阳不近,涉安侯快马加鞭地赶来,然则刚入城门,便被守候多时的禁军拦下,恭请下马、一并上马车入宫。

    这样的情状鲜少会有,莫说久经政事的达官显贵,就是机敏点得普通百姓也察觉到些不同来。一时窃窃私语又涌了起来,均是好奇这桩小事是不是意味着什么,会不会是皇帝到底不打算留这异族为侯了?

    众人争相议论的时日,对红衣而言反倒平静了些——聿郸如何和她关系不大,她所切身体会到的,是太子的事彻底收了尾,皇后无碍,席临川也安全了。

    是以长松口气后,终于得以回到竹韵馆“上班”。谨淑翁主自然开心,放了消息出去告诉众人竹韵馆“休假结束”,长阳众显贵便又摆出了蓄势待发的阵势,随时准备为观舞名额一战!

    讨论起这次舞蹈的主题,红衣以手支颐想了一会儿,笑道:“‘家庭和睦’吧。”

    “……啊?!”谨淑翁主一愕,对这舞怎么编排一点概念都生不出,打量她半天,“全交给你了……”

    “好说。”红衣自信而笑,又一欠身,道,“只有劳翁主把长阳城中出了名的‘夫妻和睦’的达官显贵列出来,得从这里面挑几个来邀请。”

    “好。”谨淑翁主应下,立刻拿着纸笔琢磨去了,红衣便在这一方安静地小间里写起“大纲”来。

    先想明白都要表达什么。

    红衣托腮想着自己心里的理想婚后生活,想来想去,自己也意识到,可能太有违现在大多数人得价值观。

    比如她觉得夫妻该互相尊重、支持对方的事业,并不赞同目下“女人都在勤俭持家”、“传宗接代才是最要紧”的说法……

    这么演出来恐怕得被拍死在台上!

    不止控制这社会的男人们不可能接受,就连女人们大概都会觉得她疯了!

    红衣嘴角抽搐着伏案,意识到自己挑了个很难办的命题。但又不想换,因为这“家庭和睦”的话题千百年来一直那样要紧,各样讨论从来没断过,能以此为题必是亮点。

    手支着头、肘支着案,红衣蔫耷耷地琢磨着,毛笔在宣纸上胡乱画了一下又一下。这感觉哪是在编舞,简直困难得像是在解微积分……

    这样的状况竟一连持续了七八天。每一日,红衣都是一大早就到了竹韵馆,闷进房里开始苦思冥想,一张张纸写了又划掉、再写再划掉,然后揉成一个个纸团仍在地上,每天离开时房里都是一地纸团,进来收拾的婢子直笑侃说:“说难收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捡捡纸就完事了,却是很要捡上一会儿。”

    第九天又是这样,是以在席临川来接她回府时,她几乎是哭着扑进他怀里。

    “怎么了怎么了……”席临川惊了一跳,连声问着,手抚着她颤抖不止的后背,又问说,“谁欺负你了?”

    “没有……”红衣抽噎着,声音轻颤,“创作瓶颈……”

    她满含委屈、带着哭腔时说出的话实在娇软,席临川直被她这声音弄得心里一悸,先静了静神,才道:“什么……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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