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唐再续_第181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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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1节 (第4/6页)

歌功颂德,使的李晔大为恼火。正逢岭南清海节度使薛王李知柔大病弥留,请除代。李晔俟机而出崔胤为清海节度使,三次罢其相;以王抟代替。

    崔胤盛怒,仗着朱温的势力,竟然不行,找到左谏议大夫韩偓处,向他诉愤道:“如今天子身侧,神策军、枢密使仍为宦官掌握,神策军两中尉刘季述、王仲先;两枢密使宋道弼、景务修勾结河东李克用、凤翔李茂贞,左右天子耳目。我崔胤为相,勤勤恳恳,辅弼朝政,今日罢相,也是被四宦竖所诬谮。宦竖不除,国无天日!请致光兄在天子面前,为我仗义一言。”

    那韩偓即是昔日与梁震、敬翔等同为郑府落第秀才的韩致光。罗隐尚书省题反诗当夜,众人全都脱离长安,远走他邦;韩偓独归万年乡下,仍不忘取功名之路,仍把圣贤书来读。待到黄巢覆灭,僖宗回銮,再一试而中第,官一路做到左谏议大夫。李晔在华州时,用朱朴无功,韩偓乃上言,请天子韬光养晦;李晔派太子游说藩镇,请息兵养民,也是韩偓的主张。自此为李晔所依重,出入于天子身侧,李晔常与他单独探讨天下大事。崔胤深知其地位重要,尽管职品在己之下,也是主动去笼络。韩偓却是嬉笑应对,既不与他同流合污,也不指责他恣意妄为。

    今日却见崔胤寻来,要求协力铲除宦官,这完全出乎韩偓意料之外。他深知此事甚为棘手,略一思考,回道:“为臣之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缁郎今日罢相,何必迁怒于人。天子圣明,他日知缁郎委屈,必然再次召回,此处我韩偓可为你一言。南衙北司系天子两翼,愿缁郎勿生倾轧之念!”

    崔胤自讨了个没趣,叹道:“致光愿作和事老,抱愚忠李唐之心不死,我崔胤不强迫。然而有一言相劝,愿公深思。李唐危殆,亡已无日,取而代之的必为藩镇之强者。北司依附晋、岐,可是晋、岐已衰,今时的强藩,唯汴梁一家,河北即将归服,东平王取天下指日可待!致光须为他日荣辱早作打算!”说完乃退。

    韩偓待崔胤走后,急忙入宫,觐见李晔,奏道:“崔胤不可罢相!如今南衙北司,互为朋党,各自依附强藩,势力相对平衡。崔胤一旦罢相,必致南北攻击,无论谁胜谁负,平衡一旦打破,则加速国家灭亡!”

    李晔闻言心中有气道:“近日坊间传遍俚语‘天子出幸易,崔胤罢相难!’朕不信,国家拿那些武藩没奈何,还奈何不了一个文相。”遂不从韩偓,传诏崔胤即刻赴广州。

    崔胤无奈,只好起身。临行却修书两封,一表朝阙,一移汴梁。给汴州朱温的自然是把情形描绘成自己委屈,对汴州不利,请朱温出手;而给李晔的奏表,是这样写的:

    臣离中枢不可悲,可悲者宦竖专横,陛下必为蒙蔽,甚有废立之忧。臣临行涕泣顿首,宦竖务须剪灭,除恶务尽!则朝堂清明,社稷可存!

    李晔见到这奏表,怒不可遏,便问王抟对这事有什么意见?

    王抟见天子问话,从容奏道:“人君当明识大体,无所偏私。宦官擅权的弊端,自古便有,谁人不知?看眼下的形势不可猝然剪除,国家如今多灾多难,宜等候这些灾难渐渐平息,再乘机会。”表明态度后,又说道,“愿陛下不要将臣说的话轻易泄露,以加速jian小妄起变端。”

    李晔深以为然。然而李晔不轻泄,崔胤难道就不能知晓?李晔身侧早已布满其耳线。王抟将宦官定性为“jian小”,传到崔胤耳里,却以为是指己,遂于赴任途中,再上一表,道:

    王抟jian邪,已为宦竖辈外应,陛下切不可听之!

    当时正是征服常山后,朱温回到汴州。接到崔胤书,便上表称:

    王抟与枢密相表里,同危社稷。崔胤不可离辅弼之地,请陛下收回成命。然则,臣将携兵入阙,清君之侧!

    表章连奏数道,李晔畏惧藩镇,见表大惊,更何况此时举朝正因为王镕改附而震荡不安。李晔怕朱温出兵干涉,迫于无奈,只好将崔胤召回。当时崔胤方行到湖南境内,正应了坊间“天子出幸易,崔胤罢相难”之说!

    崔胤三罢三复,与朱温内外勾结,遂将王抟与两枢密宋道弼、景务修罢出朝廷,不久又想赐三人自尽;因刘季述、王仲先掌管宿卫,手中有兵,尚未敢轻动;而以另一宰相徐彦若位在己上,硬是逼其辞相,出为清海节度使。自此崔胤专制朝政,势震中外。

    然而王抟罢相,却惹恼了河中节度使李曜。李曜能有今日,王家出力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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