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歌_第6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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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节 (第4/4页)

前,无比羞愧的交回了将军印。没啥可说的,谁能料到区区几队流民竟如此犀利,朝廷正规军也会败在他们手上。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武定侯不过五十多岁的年纪,虽不上正值壮年,却也还是天朝将领的大好年华。可是一场败仗打下来,苍老了许多。

    近卫从武定侯手中接过将军印,正要呈给晋王,这时外面一阵sao乱。“何事惊慌?”晋王端坐不动,朗声问道。

    “京城的信使来了!”近卫出去看过,迅速回来,颤声禀报,“王爷,这信使,全身缟素!”

    晋王浑身的血液仿佛要凝结成冰,脸色瞬间惨白。全身缟素,是什么人去了,信使才敢全身缟素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传。”晋王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信使是从京城日夜奔驰赶过来的,早已疲惫不堪。他扑倒在晋王面前,大放悲声,“王爷,陛下……驾崩了!”

    晋王蓦的站起身,厉声喝道:“你胡说!孤临京之前,父皇还好好的!”信使不知是过于悲痛还是哀叹自己一路过来所吃的辛苦,涕泪交流,哭声震天,“陛下驾崩,百官劝进,太子殿下已入住干清宫……”

    干清宫,是皇帝的宫殿。先帝驾崩之后,太子先是择日入住干清宫,之后祭天、祭祖、祭祀先帝,在中极殿接受百官朝贺,成为新的皇帝。

    晋王“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第95章 孙女

    成化二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皇帝驾崩于干清宫,享年41岁。虽然正值壮年,可他的离去并不让人意外自从万贵妃去世之后,他便沉浸在悲痛和哀伤之中,精神颓废萎靡,身子日渐虚弱,一天不如一天。

    在外地的官员,接奉诏书到日起,一律换成黑乌纱、黑角带的丧服,每日晨设香案哭丧。禁宴乐三个月。全体臣民都要为皇帝服丧戴孝,举国哀悼,就连出征在外的将士,也换上了素服。

    国丧归国丧,官员们平时该怎么办公事,眼下还要怎么办公事。老百姓也是一样,日子还要一天一天照旧过下去。并且,流民乱匪们也不管什么国丧不国丧的,该造反,依旧造反。

    奉命平叛的将士们,身上虽然穿着孝,却也没功夫悲伤哀痛,一门心思只想如何打个大胜仗,挣下功名前程。天朝的军功是分等级的,抵御蒙古所获军功最重,辽东次之。相比较起抵御胡虏,平定乱匪这功劳实在有些提不起来。可是,战功总是战功,封妻荫子,功名利禄,全靠它了。

    都司巷,浙江都指挥使司衙门。

    安静的小偏厅中,总兵官宁国公,浙江都指挥使余公权,都御史卢栋等人正聚集在一处,商量剿匪良策。

    “流民人数实在不少,竟有数十万之众。”浙江都指挥使余公权在浙多年,熟知匪情,心有余悸的叹息,“不止人数众多,还不乏能征惯战的勇士!国公爷,卢大人,他们不是乌合之众,打起仗来竟颇有章法。”

    卢栋苦笑,“我和武定侯出京之时,真是意气风发,视盗匪为无物。这些人要么是土里刨食的农夫,要么是在山里采矿的矿工,谁料到他们会精通用兵之道。是以,我和武定侯屡战屡败,颜面无光。”

    宁国公赞赏的看了卢栋一眼。不管这人有本事没本事,单凭他这份坦荡、直率,就让人刮目相看。文官当中装腔作势的人多了,能像卢栋这样光风霁月承认自己不足之处的,没几个。

    余公权和卢栋把自己知道的匪情讲述完毕后,不约而同看向宁国公。毕竟,宁国公才是现任总兵官,又是久经沙场的宿将。

    宁国公捋着花白胡子沉思片刻,神情凝重的开了口,“余大人,卢大人,我打算招抚为先,瓦解分化流民。”

    “流民所求的,无非是安身之处、可种之田、可采之矿。咱们若下令招抚,令他们在偏僻之处开荒田,成为良民,难道他们还愿意铤而走险,以性命相搏么。一旦招抚令下,流民当中一定会有人犹豫不决,一定会有人投靠朝廷,剩下冥顽不灵的,人数便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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