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在三国_第203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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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此处,想及树后的青年筹谋深远,对时局竟比他看得真切,不禁慨叹:“后生可畏啊!你有这样的心怀智谋,以后的前途实在是不可限量啊。”

    沙沙,落木委地。

    青年沉顿片刻,淡道:“若无少主救命之恩,便无某今时今日。某不图富贵,只求报恩。”

    ……

    日子不声不响过去两日,事情果如朱治料定一般,并没有理想中那么顺利。

    张家在吴郡的地位还没有一呼百应的程度,忽然扭转的风向也令人琢磨不透,再兼世族之间彼此交连、暗通曲款,都说自家没有开仓,朱治口中的世家竟不知究竟是何家何人?

    即便张允再怎么不声不响闭门谢客,对于朱治说辞的怀疑也渐渐浮出明面,究竟是这朱太守在无中生有,还是已有几家率先倒戈,只不敢像张家一样明目张胆?

    这几日便有几个佯装流民的奴仆偷偷在太守府周围打转。

    朱治出入间神情自如,看上去的确没有前几日苦大仇深的样子了。

    孙尚香的医馆布着粟米粥,日日不绝,排队的人从城南委蛇成行,几乎塞得水泄不通,灾民们面黄肌瘦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拨云见日的笑容。

    到第五日,一匹匹驮着粟米的牛车依旧忙进忙出、络绎不绝,将一袋袋粮食分送给郡县的各个角落。

    人人都在感激这些豪族雪中送炭的恩情。

    就连张允都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他紧闭的家门口,时不时地,放着一两枝新梅,那是一无所有的灾民在苦寒中唯独可以还给他的回报。

    冷清寂静的一隅,忽闻清芬。

    ……

    第七日,终是有人坐不住了。

    朱治才脱下泥泞不堪的外衫,便闻太守府外一片切槽吵闹的声音,眼神一沉,便阔步踏了出去。

    原是两个奴仆打扮的青年男子,焦急地站在门口与守卫冲撞着,不停高呼:“某是看见了那个贼子闯进了粮仓!我家主人失窃了不打紧,要是这贼子起了坏心毁了粮仓,主人岂不是成了吴郡的罪人?我记得那人的长相,快领我进去看看!”

    士兵冷着脸拿长剑拦着:“粮仓重地,岂是尔等随意进出的?”

    那家仆也不相让:“怎么就不能?我家少主赠了三千石粮,难道看一眼都不成么?不会是太守公中饱私囊了吧?”

    这话尖利得令围观的人都纷纷皱眉。

    朱治眼神一动,迈着步子走下台阶。

    “既然是世家赠粮,那自然该公诸于众。”他拨开银亮的刀锋,目光淡淡扫下去。

    到底是历经沙场、刀头舔血的老将,一瞥之间的威压竟令人有些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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