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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顾剑悠悠地笑着,说道:三年前我们就jiāo过手,刚刚我一指就卦住了你的xué道。你难道不明白,如果我真的想做什么,就凭你是绝对拦不住我的么?

    阿渡并不说话,只是凶狠地看着他,那架式像是护雏的母jī似的。有一次李承鄞真的把我气倒了,阿渡也是这样瞪着他的。

    我没想到这个顾剑能封住阿渡的xué道,阿渡的身手非常了得,寻常人根本接近不了她,更别提轻易制住她了,这个顾剑武功高得简直是匪夷所思。我瞠目结舌地瞧着他。

    他却只是长长叹了口气,看着拔刀相向的阿渡。和在阿渡身后探头探及的我然后他又瞧了我一眼,终于转身走了。

    我一直看着他走远,巷子里空dàngdàng的,那个怪怪石顾剑终于走得看不见了。我问阿渡:你不要紧吧?有没有受伤?

    阿渡摇了摇头,做了一个手势。

    我知道那个手势的意思,她是问我是不是很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

    我觉得她莫名其妙,于是大大地朝她翻了个白眼。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带着阿渡上问月楼去吃饭。

    我们出来街上闲逛的时候,总是在问月楼来吃饭,因为这里的双拼鸳鸯炙可好吃了。

    坐下来吃炙ròu的时候,卖喝的何伯带着他的女儿福姐儿也上楼来了。何伯是个瞎子,可是拉得一手好胡琴,每次到问月楼来吃酒,我都要烦福姐儿唱上一曲儿。

    福姐儿早就和我们相熟了,对我和阿渡福了一福,叫我:梁公子。

    我客气地请她唱了两首曲子,她便喝了一曲《采桑》。

    吃着双拼鸳鸯炙,温一壶莲花白酒,再听着福姐儿唱小曲儿,简直是人生最美不过的事qíng。

    ròu还在炙子上滋滋作响,阿渡用筷子将ròu翻了一个个儿,然后将烤好的ròu沾了酱汁,送到我碟中。我吃着烤ròu,又喝了一杯莲花白酒,这时候有一群人上楼来,他踩着楼板咚咚直响,他们哄然说笑,令人侧目。

    我开始跟阿渡瞎扯:你看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阿渡不解地望着我。

    我说:这些人虽然都穿着普通的衣裳,可是每人都穿着粉底薄靴,腰间佩刀,而且几乎个个手腕上戴着护腕,拇指上绑着

    鹿皮。这些人既惯穿快靴,又熟悉弓马,还带着刀招摇过市又长成这种油头粉面的德xing,那么这些家伙一定是羽林郎。

    阿渡也不喜欢羽林郎,于是她点了点头。

    那些羽林郎一坐下来,其中一个人就唤:喂,唱曲儿的!过来唱个《上坡想郎》!何伯颤巍巍地向他们赔不是,说道:

    这位公子点了两首曲子,刚刚才唱完一首。等这首唱完,我们就过来侍候几位郎君。

    那羽林郎用力将桌子一拍:放屁!什么唱完不唱完的!快快过来给咱们唱曲儿,不然我一刀劈死你这个老瞎子。另一个人瞧了我一眼,笑道:要说俊,还真俊,比那个唱小曲儿的娘子长得还好。喂!兔子爷相公,过来陪咱们喝一盅。

    我叹了口气,今天我本来不想跟人打架,看来是避免不了了。我放下筷子,懒懒地道:好好一家店,怎么突然来了一帮不说人话的东西?真教人扫兴!

    那些人一听大怒,纷纷拍桌:你骂谁?

    我冲他们笑了笑:哦,对不住,原来你们不是东西。

    起先骂人的那个人最先忍不住,拔剑就朝我们冲过来。阿渡轻轻将桌子一拍,桌上的那些碟啊碗啊都纹丝未动,只有箸筒被震得跳起来。她随手抽了支筷子,没等箸筒落回桌面,那人明显晃的刀尖已经刺到我面前。电光石火的刹那,阿渡将筷子往下一cha,只闻一声惨叫,紧接着铛一声长剑落在地上,那人的手掌已经被那支筷子生生钉在桌子上,顿时血流如注。那人一边惨叫一边伸手去拔筷子,但筷子透过整个手掌钉穿桌面,便如一要长钉一般,如何拔得动分毫。

    那人的同伴本来纷纷拔刀,想要冲上来,阿渡的手就搁在箸筒之上,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那群人被阿渡的气势所慑,竟然不敢上前一步。

    被钉在桌上的那个人还在像杀猪般叫唤着,我嫌他叫得太烦人,于是随手挟起块桂花糕塞进他嘴里,他被噎得翻白眼,终于叫不出声来。我拿着刚挟过桂花糕的筷子,用筷子轻轻拍着自己的掌心,环顾众人,问道:现在你们哪个还想跟我喝酒?

    那群人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我站起来,朝前走了一步,他们便后退一步,我再走一步,他们便再退一步,一直退到了楼梯边,其中一个人大叫一声:快逃!吓得他们所有人一窝锋全逃下楼去了。

    太不好玩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我可不会像渡一样拿筷子cha人,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我坐回桌边继续吃烤ròu,那个手掌被钉在桌上的人还在流血,血腥气真难闻,我微微皱起眉头。阿渡懂得我的意思,她把筷子拔出来,然后踢了那人一脚。那人捧着受伤的手掌,连滚带爬地向楼梯逃去,连他的刀都忘了拿。阿渡用足尖一挑,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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