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万里定山河_第27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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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知道冷。”祝政埋怨一句,开始轻手拆一侧的被褥。他怕惊动常歌,动作柔得有如落雪。

    全盖好后,他有些流连地多看了几眼。

    平时醒着的时候,常歌总是明烈张扬的,有时候还犟得让人头疼。只有睡着时,他全身放松地蜷着,呼吸匀停,看着像个安静温顺的小动物。

    这让他想起最开始认识常歌的时候,大漠风沙,常歌却总是裹着一身漂亮的火红衣裳,被烈火般的色彩衬得像块玲珑白玉。

    他记得,幼年时在北境,常歌好像怎么都晒不黑,草原上野一天,全身滚的都是沙子,但是脸一洗,又是白净净的。

    每次有士兵这么说的时候,小常歌就会大喇喇把领口一拉,露出颈上浅浅的分界线说没有呀还是晒黑了。

    常歌没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倒是让年幼的祝政臊红了脸,也记了许多年。

    他想得出神,险些忘了正事,回过神之后,祝政将手从一侧探进被中,先是摸着了层层绒密的鸦羽,而后再往下一层,摸到了常歌匀称结实的小臂。

    中了冰魂蛊毒以后,常歌的体温不像以前那般发烫,总是半温不凉的。祝政试了试体温,倒还算是温热,摸起来并不像是冰魂蛊毒毒发、遍体冰凉的样子。

    趁着常歌睡着,他顺着常歌柔韧结实的小臂,滑至腕间,很快捉着了常歌的脉象。

    轻按时,常歌脉象依旧虚浮无力,只有重按方能探知一二,不过他的脉象端劲有力,一如古琴之弦,比他几日前的脉象,要略好一些。

    看来幼清所言非虚,的确有人动过常歌的气脉,但从脉象上来看,那位叫做白苏子的人,也确实是在助他理顺气脉,并无恶意。

    祝政终于放下心,打算收回手。

    他刚松开常歌的手腕,忽然被常歌反手一把抓住,惊得他一震。

    常歌依旧睡着,只是睫毛颤动不止,像是惊梦。

    “……达鲁。”

    “达鲁?”

    祝政侧耳聆听,好不容易听清楚常歌的呓语,却是自己完全陌生的名字。

    达鲁是谁?

    祝政倾身,稍稍靠近,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没想到常歌开始絮絮叨叨说一些他完全听不懂的话,夹杂着两三个汉文,他说得高兴,还从被中挣开双手,连比带划。

    常歌父亲是汉人,母亲是西灵人,祝政猜测,这些听不懂的话,应当是西灵话。他只好忽略大段大段含含糊糊的西灵话,刻意去寻找自己听得明白的字眼。

    “……达鲁。”

    又是达鲁。

    这个达鲁究竟是谁。

    祝政凑得更近了一些,他甚至能感受到常歌微弱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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