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晚秋_第5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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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节 (第3/4页)

棋案旁的那壶茶以外,再无其他水源。

    焦急中他一眼瞄到墙上挂着的武士猎刀,于是取下,毫不犹豫地在手臂上划了一道,果然,剧痛使他获得了瞬时的清醒。他随意用袖口擦拭了一下血迹,然后把虚弱无力的素弦扶坐起来,他只得拼命地喊她:“素弦,听我说,现在你必须要坚持住!”

    她似乎想抓住他颤抖的手,却只是在无力挣扎,过了一刻,她恍然意识到什么,用尽力气推开了他,然后跌跌撞撞地扑倒在桌上,一把空空如也的釉壶碎裂一地。

    他的伤口又开始剧烈发痛,这种疼痛使他再次拾回理智,他明白他们不能被困在这屋里太久,于是用力踹开了窗户,他把她抱上桌子,坚定地握住她的手:“从这里出去,就没事了!”

    她无力地望他一眼,然后跌落到窗外的地板上。她踉踉跄跄地扶着扶手走下楼梯,方才发觉,听雨阁的下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撤走。

    月光黯淡,霎时间却似地转天旋。还在喘息,突然望见有个人影焦急地往这边跑来,定睛一望,正是香萼。

    香萼见了她的样子不禁大骇,“奶奶,你这是怎么了?”素弦已经无力支撑,“先扶我回去吧。”

    东院并不远,香萼急得满头是汗,念叨着:“怎么才一会儿,就发烧了呢?”

    素弦微弱地问:“你怎么想到来找我的?”

    香萼忙道:“方才杏儿不是说家庸少爷在听雨阁摔倒了么,您这才着急忙慌地赶去,可我去楼上取线篓,看见他在房里好好地画画呢!我这才赶了来。”

    素弦艰难地回到东院的卧房,素弦嘱咐道:“记着,千万别声张。”

    香萼不解:“可是您都病成这样了……”

    素弦摆了摆手,再无气力言语,身子一歪,便栽倒在床沿。

    门突然开了,匆匆而来的裔凡连忙搀住了她:“你发烧了?”便欲叫大夫,素弦连忙道:“不要!”撑着力气不要他扶,只说:“你出去!快!”

    他心里隐隐腾起一丝疑虑,却又不敢确认,于是小心扶着她的肩:“来,先喝点水……”

    那一刻他才恍然明白,上一次是自己混混沌沌,这一次又是她意乱情迷,她从来没有真正地属于过自己。

    可笑,果真可笑。

    仅有这一时,抑或是一世,他什么也不管了,什么也不再去想。

    一连几日,她一见到他,心里就不受控制地紧紧揪起。她明明很清楚,自己是他的妾室,那晚发生的一切根本无可厚非。然而每每想起,却不由自主地脸颊发烧。

    然而他依旧一副淡然,就像那晚的事根本不曾发生一样。

    这天下午,她在亭子里带着家庸玩,家庸看着爸爸远远走来,便蹦着跳着扑了过去,素弦暗叹倒霉,眼盯着石阶没有抬头,却听他唤道:“素弦。”

    她局促地说了声:“嗯,有什么事么?”

    裔凡抚了抚家庸的头:“乖,爸爸要跟二娘说几句话,家庸先去那边玩,好不好?”

    家庸小大人似的点了点头,说:“爸爸和二娘说完悄悄话,要陪家庸玩哦!”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向曲桥那边去了。

    他父爱的流露让她紧张的心情有所放松,然而家庸一跑远了,她又不由自主地脸红起来,不禁暗怪自己没用。她觉得发窘,就先开了口:“你要说什么,快点说吧。”

    他没有笑,却有一种温淡的感觉,对她说:“素弦,你不可以这么一直回避我,你明白么?”他走近了一步,“你告诉我,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想再提起一个字来,只别过头去:“没什么。”

    裔凡道:“好吧,你既不愿提起,就算了吧。不过,我不会放任这件事就此过去的。”说罢便离开了。

    这日素弦在霍氏布庄,有个卖报的男孩交了一封信到柜台:“给霍二奶奶的。”佟先生发现这信没有署名,正欲再问,那孩子已经一溜烟跑没了影。

    素弦拆开信来,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西大街华州巷三十六号。”落款是:“方礼安”。

    这正是霍方的本名。他特意另约了一个地点,想必事关重大,却又不知他究竟安心好坏。素弦考虑再三,交代了佟先生一声,便叫了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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