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绅弄鬼_第218章 那山那人那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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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8章 那山那人那狗 (第2/3页)

的红漆木门,依然关着。房后的林木已经长成一道风景。这里的环境或者让刚从外来的游客感到特别满意。许多出外打工的空心村都是这样,但斜跨两扇门的黄纸封条,显然是证明了在被查封后打开过,或者说有人来过。按照石苓人那些民俗学书上的说法,这是说院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但一般人都怕进去惹身上晦气。有谁会来?

    穆彤彤吗?

    这房子在山崖最西头,与相邻的峰头隔着一段距离,很规整的三间青砖灰瓦房,还有一个宽敞的院子,已经有了厚厚的积灰。看起来房主全家出外后,再也没有回来。我惴惴不安的推开大门,走进去这所荒草丛生中的老房子,见院内秩序井然,一副画架摆在篷子下,上面还放着画板,穆彤彤就在这里生活和绘画吗?

    画布上是一幅未完成的油画,看上去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女人,还有莫名的火苗,的眼睛……暗影中那女人的身体,在火光映照下,一侧第二性征和腰身曲线散发出赤红的亮光。奇怪是那红色竞还那么鲜艳,长年累月在外面风吹雨打也不褪色。画架上,调色板、颜料、画刀和画笔都在,像是主人刚离开一会儿似的。如今的门半开着,屋子里却显得很昏暗,是外面的篷架把光线遮掩了。我走进屋,怯怯地站在房子中间,分明感到屋子里有动静。

    突然听到嘎巴一声轻响,我连忙退到了门口。

    我试探地问道:穆彤彤,你在吗?是你在房间里吗?——

    没有人答应,很静,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屏住了呼吸。

    我咽了口唾沫,缓缓地往前走。我先推开了东边的那间房。里面有几个简易的巨大木架,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石膏塑像,旁边还堆着很多画框。而墙上,一看便知原是挂着画的,现在却摘得空空的,只剩下一根根垂吊的麻绳和一点点生锈的钉头,有蜘蛛顺势在上面结了网。

    趁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角落里有张桌子,上面放着很多书,摆得整整齐齐。我走过去一本本翻着,只熟悉但丁、伦勃朗、拉辛、丹纳的名字,其他都是些对我来说陌生的艺术理论和大师的画册。我想找找日记本或者照片什么的,可翻了半天没见穆彤彤的任何个人记录。

    有一本书摊开在桌上,上面有层薄薄的灰尘,书名是很长的外国人名字。我正要翻看那书时,却发现旁边有一张熟悉的名片,竟是岳文斌的。他也曾给过我。这手写的名片不只一张,桌子角落还放着一大叠,地下也撒了几张。这么说,岳文斌也来过这里?

    ——即使给人名片,也是一张,不会那么多张;还有地上撒落的名片……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慌乱中掉的,那个男人受到了冲击。

    ——看来,穆彤彤就在这里。我一定要找到他。

    我很快在屋里找了一遍,判断穆彤彤不在这个房间。随后,我果断地从东边房走出来,走到西边的房间。这间房窗帘没拉开,屋里黑洞洞的,恍惚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穆彤彤,是你吗?——我声音颤抖地问,小心向前移动着脚步。

    黑暗中不见动静,但床上那灰蒙蒙辨不清什么颜色的被单下鼓鼓的,像那人侧躺时缓缓的隆起的身体。我又缓缓地跨了一小步。

    这时,那被单唰地掀起,从里面窜出什么东西,一下子跳到我的面前,汪汪大叫,我吓得大惊失色,一转身摔倒在地上。

    是狗,一条又高又瘦的大狼狗,在我面前跳着,脚趴着地,伸头向前,龇牙咧嘴,汪汪汪威慑地嚎叫,响声如雷,震得屋顶往下掉土。

    我连滚带爬地往外跑,那条狗在后面追着。我两脚不听使唤似的,一连摔倒了两次,冲到院子里,将画架也绊倒了。跑到大门口,差一点没把站在那儿的龙四海撞翻。那条狗没追出门,在屋子里不停地叫着。我靠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像是要蹦出来似的疼痛。

    那头龙四海说:这里都这样,家家户户养狗。有时候那狗主人不在了,那狗却不离开,特别是这家,经常听到它叫,谁也进不了这屋。这山上有野兽,都没见过那狗出门,也不知道它咋活命的。咱走吧?“

    我没有走,我又进到院子里,把刚才绊倒的画架扶起来,立到原来的位置,把画笔、画刀什么的都按原状摆好,然后才走出了门。那狗就静静的看着我,似乎通人性。

    那龙四海又说:你是为了穆彤彤来的,有些话给你说说也无妨……村里有人说穆彤彤犯罪,畏罪自杀死了,也有人说她没有死,可能逃出去了……当官的不好交代,找个替身认尸体算了。有人说看见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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