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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浪打浪的浪。

    徐翘盯着他，慢吞吞缩到床角。

    程浪好笑地看着她的多此一举：就这么大点地方，躲什么？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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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茫大海，孤帆一片，徐翘当然无处可逃。

    很快，她像又回到了那间桑拿房。周遭的空气沉甸甸的，整个船舱充斥着一股缱绻的气息。

    不知是人在晃，还是船在荡，天花板上的吊灯摇来摇去，四面灯影交错纷乱，如同室内此起彼伏的喘息。

    被子卷到一边，濡湿渐渐加重，某一时刻，屋里响起一道压抑的声音，像呜咽，像哭泣。

    月光如水，照见墙上人影低伏，似在呢喃什么宽慰的话语。

    然后哽咽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婉转低吟。

    气象预报说，今晚海上是晴天，徐翘却在朦胧中听见惊涛拍岸，狂风骤雨，听见所有关于大海危险又浪漫的讯息。

    飞花在逐浪。

    她在他怀里如风筝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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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漫长夜过去，金红色的日出照进船舱的时候，徐翘迷迷糊糊地在程浪怀里苏醒。

    她一动，他也立刻睁开眼来，低头看看她，又看看窗外的日光，歉意道：昨晚忘记拉窗帘了。rdquo;

    折腾成那样，忘了这些细枝末节也实属正常。

    徐翘想说没事rdquo;，一出口却发现嗓子沙哑，像被粗砂磨过似的，羞恼地闭了嘴。

    怪我。rdquo;程浪低头蜻蜓点水地吻了她一下，我起来去给你倒杯水。rdquo;

    徐翘摇头，牢牢抱紧他的腰：我不想喝水。rdquo;

    程浪笑起来，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是不想喝水，还是不想跟我分开？rdquo;

    你心里知道就行了嘛！rdquo;徐翘瞪他一眼，靠着他不肯松手，好像经过昨晚，对他的身体产生了极度的依赖，不黏着他就觉得少了什么，浑身难受。

    程浪捋了捋她披散在枕上的长发，正要说，那他可以抱着她去倒水，忽地想起件事：宝贝，你昨晚攥手绢了吗？rdquo;

    徐翘一愣，抬起头来：咦，好像没有欸。rdquo;

    因为这个奇异的发现，手绢背后的故事好像也变得不那么让人伤心，她神奇道：以前攥手绢，是因为小时候跟我妈同床，习惯了每天攥着她衣角入睡，这样她清早起床出海，我就会第一时间知道。后来我mama不在了，空攥着件衣服也不像话，才用了手绢代替的。rdquo;

    那昨晚没有手绢，睡得好吗？rdquo;程浪问。

    她看着他点点头：一觉到刚才。rdquo;

    程浪笑了笑：看来可以换新宠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