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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二种解释。

    正午时分，兰臣总部直插云天的写字大楼下，齐柏林刹停在门廊中央。

    在附近守株待兔一上午的男人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了上去，初冬的天，满背脊的大汗淋漓：小程总，小程总！我是赵总的秘书，能不能耽误您几分钟hellip;hellip;rdquo;

    话音戛然而止。四名保安齐齐上前，虚虚伸手一挡，将人拦在罗马柱前五米远的地方。

    程浪从后座下来，转过身脚步一顿。

    男人眼中陡然升起希望，下一刻却见他只是理了理西装门襟，然后目不斜视地走进了旋转门。

    四名保安退回到岗位上。

    男人孤零零站在原地，绝望地垂下头去，片刻后，看到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出现在眼下。

    他惊喜抬头，认出高瑞，不敢兜圈，直奔主题：高特助，赵总正在从外省赶回来的路上，您能不能通融通融，安排他和小程总见上一面？rdquo;

    小程总今天行程已满，rdquo;高瑞微笑，有什么话，现在跟我说也一样。rdquo;

    是这样，关于今早的公函，赵总说，如果小程总是因为对赵小姐前几天的不当言行有所不满hellip;hellip;rdquo;

    王秘书，小程总从未有过这样狭隘的想法，终止合作的决定与此无关。rdquo;

    那是为什么突然hellip;hellip;rdquo;

    原因赵总应该非常清楚，毕竟虚报业绩这样的严重违约行为，不会不经过赵总拍板。rdquo;

    王秘书滞了滞，目光闪烁间，头先摇起来：不hellip;hellip;rdquo;

    如果不是掌握确切证据，兰臣不会发布公函。按照合约条款，梵翠违约在先，即便在合约期内，兰臣也有权单方面终止合作，何况双方合约原本将在下月到期，小程总以停止续约的说法对外表态，是给赵总留了最后一分薄面。小程总在商场上向来奉行好聚好散，希望赵总也认同这样的合作理念。rdquo;

    高瑞说完，朝他点头以示告辞，走进大楼后，疲惫地捏了捏鼻梁骨，吐出一口怨气。

    回到六十二楼，看程浪精神奕奕地站在窗边那只名贵的掐丝珐琅雕花笼前，正在逗新宠金丝雀，高瑞心里的怨念又叠一层buff。

    昨天讲完徐翘的事后，见程浪不管心里动不动，反正表面不为所动，高瑞就给他吹了吹耳边风，说mdash;mdash;徐小姐最近又是被您错怪，又是为您受伤，您怎么着也得给些补偿吧？就算您对她没那意思了，责任总要负起来，要不岂不有损您在外树立的形象，显得您很渣？

    结果这渣rdquo;字可能用得重了些，风不小心吹太大mdash;mdash;程浪说行吧，把梵翠的专柜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