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为他弱小可人_第7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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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第2/2页)

冬腊月的天,到底有些冷,不能在外头过多停留。容煜点了点头,不曾多言,带着顾云去了正殿。

    江逸白的目光落在两人的背影上。

    “陛下身侧那位是何人。”他低声问了一句。

    若白打开偏殿的门,等人进去关紧大门之后,才开始同他说话。

    这顾云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正殿,香炉子染了些艾草暖身。

    容煜将送来的密信,放在了案上。

    顾云看了良久,蹙眉道:“小裴三公子……”

    容煜点了点头。

    这信上的内容是有裴三公子前些日子的行踪以及安阳侯进宫的事。

    两日前,安阳侯进宫告御状,说裴家三公子玷污了自己私生女的清白,要请容煜做主。

    裴三公子裴印棠,是大将军裴亦的三子,最受宠爱,也一向风流。

    可是派出去的密探皆显示,裴三公子两个月之内只去过一处花楼。别的时间一直都在襄王府与襄王切磋骑射,并没有机会见到这位安阳侯的私生女。

    顾云咂嘴道:“这倒是怪了,哪有人会用自己女儿的名声开玩笑。”

    安阳侯向来重视名声清誉,莫说是私生女,便是丫鬟也绝不允许出这种事的,更别提还怀了孩子。

    这事,实在是蹊跷的很。

    容煜看着桌上的几张纸,沉声道:“看来过几日得见小裴将军一面。”

    诸多消息,他都得见过裴印棠之后,再做思量。

    顾云用手托着下巴,道:“说来,裴亦将军是三朝的老臣了,行事做派确实嚣张。”

    容煜不言语,只静静看着他。

    顾云又道:“当年裴老将军跟着皇祖出生入死,可立下了汗马功劳。倘若此事是真的,陛下可不好做。若是放着不管,裴家必然更为嚣张。若是管了,管得不好,又寒了一众老臣的心。”

    容煜揉了揉眉头,也在心下思忖着这件事。

    从前只觉得沙场上的事才值得人困扰,如今安定天下,朝中的事亦是不可疏漏,稍有不慎,多的是生异心之人。

    一月后就是太后的寿宴,偏偏在这时候出了这档子事。

    “你去看看安阳侯的那位私生女吧,光明正大的去,就说是朕的意思。”容煜吩咐了一声。

    “是。”顾云应下,就此出了大殿。

    宣华殿的烛火亮了一夜。

    容煜抵着额头,到天明才将将阖了阖眼。

    此事事关两家的清誉,安阳侯在上朝之时并未再提起。

    裴老将军仍在关外不曾回来,临下朝之时,容煜让阿四留下了裴家的三公子裴印棠。

    西偏殿,架子上的鹦鹉啄着脚上的锁链。

    容煜执笔在宣纸上写画着。

    阿四进来低声道了一句,说三公子已经在外等着。

    容煜点了点头,阿四这才去请了三公子进来。

    三公子裴印棠是个好模样,清眸俊目,桃花眼一挑能叫整个盛京的女子丢了心魄。与他交好的襄王不到而立之年,两人家中均未娶妻,醉心山水,风流无限,叫人好不羡慕。

    身着紫袍的人往殿前一站,正要行礼,容煜示意他不必守这些繁文缛节。

    “前几日,安阳侯进宫了。”容煜开门见山,道了一句。

    裴印棠即刻便明白了容煜的意思,他上前一步,道:“陛下,臣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人构陷。”

    “行的正,坐得端。”容煜闻言撂下手中的笔,定定看着他道,“好一个行的正坐得端,倘若你当真如此,又如何能叫安阳侯奈何得了你。亵衣和贴身玉佩都在人家手里,还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容煜言罢,取来桌上的锦盒直接丢了出去。

    雕花盒子甩开来,跌落在地上的是双鸳鸯的碧玉佩。

    裴府的双鸳鸯玉佩是先帝御赐的,造不得假。

    “这……”裴印堂摸了摸腰际,玉佩确实不见了踪迹,他沉默了片刻,俯身道,“上个月,臣便一直在襄王府中,襄王可为臣作证。那日打猎,臣说绘芳园地方小,比不得端王府的上北苑,襄王才想起皇祖曾说过,那地方本是要送给他的……”

    “就是你蹿腾着襄王和端王争地的?”蓦地,容煜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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