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害人不浅_第3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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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节 (第3/4页)

   “也还没到那般地步。”她只这么说,“都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十有□是有人故意陷害于我。阿兄不还没受牵连吗?”

    心里却明白,纵然卢佳音不曾参与良哥儿的谋反,苏秉正也并不曾冤枉了她。这一遭她只怕再难翻身了。

    阿客骤然被软禁在这岛上,宫中一片哗然。

    事情过去许多日,乾德殿宫人们的戒备才稍稍松懈下来。王夕月费尽了功夫,终于套出只言片语来。到此刻她再迟钝也明白,自己被人给利用了。早有人布了一大盘棋等着卢佳音,却不自己去下。而是利用她对卢佳音的介怀,送了个破绽来引诱着她来出手,勾连出随后一环扣一环的陷阱抑或真相来。

    之所以要利用她,盖因全天下都知道那布局之人是牛鬼蛇神,不安好心。

    比被人利用更糟心的事,莫过于被敌人利用,亲手搞掉了盟友。王夕月心情十分糟糕。

    可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只能安安分分的蛰伏下来,免得惹火烧身。

    叛贼头目化名“梁孟庸”,寄居在卢家,甚至曾指点卢毅学问的消息,很快便在朝野间传扬开来。这阵子卢毅的处境也十分艰难。他倒还知道上书申辩,可惜申辩的表奏递到内中,便再无消息。三月里,终于有人拿此事弹劾他,劝谏苏秉正追根究底,莫要纵容乱党余孽。

    苏秉正照旧留中,将此事暂压下来。他固然对阿客心存意气,一时压抑不住便发xiele出来,可整件事里究竟几分可信几分构陷,所针对的又是谁,他心底都有数。王夕月尚且厌憎为人算计胁持,何况是他?他不动声色,不过是因为真的被刺疼了,兼有些疑点尚未查清,故而看那小丑跳梁也懒做理会罢了。

    然而阿客被软禁在含水殿里,本身也是一种表态。便有人不能揣摩他的心意,反而变本加厉的营造起声势来攻击卢毅。甚至有人点明卢毅与废太子余党勾结,意图不轨,更有人旁敲侧击的提及了卢德音,终于令苏秉正忍无可忍。

    他便在杜夫子为他讲经时,问到废太子苏晋安与先帝间的往事。杜夫子倡儒尚礼,对先帝杀兄夺位之事一直深以为憾,听出他对苏晋安的同情来,自然不失时机的就要替废太子讲几句话。苏秉正便也说起,“先帝临终前曾与朕说起,他梦见废太子孤魂野鬼游荡在旷野里,醒来心里便十分难受。”杜夫子便道,“先帝圣仁,陛下该为他弥补憾事。”

    话到了这一步,自然就要提及追封废太子之事。苏秉正便也光明正大的访查苏秉良的下落,自然有人替他查明,苏秉良隐姓埋名在深山老林耕种为生,可惜早几年便已染疾去世,并未留下后代。只有几件遗物为证。

    苏秉正便将他风光改葬。他秉性乖戾凉薄,真狠起来,对自己也不手软。直接甩出消息去,想过继子嗣给苏秉良,延续苏晋安一脉的香火。他只有三个儿子。三郎是皇后所出,断不可能被过继,余下苏晟与苏显,外祖父都是政事堂的党魁。过继哪个都有一群人要伤筋动骨,另一群人喜闻乐见。一时朝野震动。

    幸而萧镝深明大义,没趁机给高平侯一脉落井下石,极力劝说苏秉正自宗室子弟中挑选品行忠良仁厚者。

    经此一时,高平侯一系终于稍稍消停下去。再无人敢提及卢毅一事。

    毓秀宫。

    周明艳发狂砸碎了殿内一切陈设。身上纱衣倾颓,发髻凌乱。忽而在镜中望见自己的模样,她踩在断瓷碎玉间骤然失去力量,扶着雕栏缓缓滑坐在地上。就那么怔愣了许久。

    宫人们不敢近前,却又不能不近前,互相低语着,推诿着。

    那窃窃私语的声音传进周明艳的耳中,越显的她像个人人厌憎的孤家寡人

    她恨苏秉正——可这恨意也头一次让她这么疲惫。她甚至怀疑自己恨这个男人做什么,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她。甚至连他们的儿子,他也许都从来没认真当作“他们”的儿子。他的心里就只有那个该死的老女人和她留下来的野种罢了。

    天知道,当她得知卢德音与苏秉良有私情时,她有多么的震惊。可震惊的背后,是更强烈的幸灾乐祸,她简直想仰天长笑,指着苏秉正的鼻子骂,你活该。但其实那个时候她就该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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