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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事情？”邵玦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们的事情吗？”

    “嗯。”

    “比如？”

    “……比如，当年的迎新晚会。”

    邵玦笑了：“嗯，我也记得。”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季沉歌的手，笑着说：“我见到你的时候就在想，我们一定是上辈子就认识了，所以我一定要在离校前搞定你。”

    季沉歌低头看了他一眼：“你做到了。”

    “是啊，我做到了。”邵玦说：“那几年的同居生活……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间，我很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月光下，他静静凝视季沉歌许久，忽然说：“沉歌，我们复合吧。”

    季沉歌神情淡淡地摇头，“我不想跟你复合。”

    “为什么？”

    “为什么？”

    季沉歌把这个问题重复了一遍，有点想笑。

    “为什么不想，这还用问么？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既然珍惜那段时光，为什么还要给他寄那些信，为什么要打破平静的生活？如果邵玦没有做那些奇怪的事情，他们或许仍然是一对恋人，他们可以一起迎接末世，一起在末世中活下来，一起组建饮冰，互相扶持着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那一切，都是邵玦亲手毁掉的。

    季沉歌不明白，如果邵玦真的珍惜那段时光，又为什么要在二人相爱的时候做出那样的举动？

    他自认从没有做过任何愧对邵玦的事情。

    他忠于那段感情，珍惜自己的恋人，也在认真思考他们的未来，邵玦莫名其妙的举动宛如一场背刺，让季沉歌格外愤怒。

    邵玦凝视着季沉歌的眼睛，认真道：“因为我觉得你不够爱我。”

    季沉歌像是听到了最荒谬的指控。

    “我？不够爱你？”

    “是。”邵玦撑起身靠近季沉歌，距离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邵玦道：“在你身上，我感受不到恋人间应有的感情。”

    季沉歌哑然半晌，“我不接受这样的指控。”

    邵玦平静道：“你从不主动给我打电话，偶尔打一次也只是说事。”

    季沉歌简直莫名其妙，“没事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邵玦接着道：“我收到同学或同事的表白，你也从来不吃醋。”

    季沉歌更加莫名其妙：“你既然没有答应他们，那我为什么还要在意那些？”

    邵玦继续道：“我夜不归宿时，你一个人也能睡得很好。”

    季沉歌：“……”

    他——他无话可说。

    邵玦温柔地叹了一口气：“沉歌，我知道你很有责任感，只要我不主动离开你，你就一定会陪伴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