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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婉抗住压力，忍住想要逃跑的冲动，小声提醒：“你明天一早就要把楠楠送回去。”

    姜迟的脸色难看了几分，风雨欲来：“知道。”

    林小婉又不怕死的补充了一句：“楠楠最近训练量很大！”

    ？

    要你说？！

    姜迟这次不说话了，沉着脸皱着眉。

    林小婉这才彻底闭嘴，比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像极了送孩子出嫁的老母亲，最后恋恋不舍地往房间里瞅了一眼，这才灰溜溜地走了。

    这么一打岔，就像是推开了窗的空调房，旖旎的气氛都散得七七八八。

    姜迟拎着奶茶回到卧室的时候，关楠已经穿好浴袍，漏出来的皮肤粉粉嫩嫩，乖巧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眼尾荡漾的春色暗示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迟一看到他，坏心情就消散了大半。

    将奶茶一一取出，贴心地戳开之后摆在了小茶几上。

    关楠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晃悠着身子，嘴上嘀咕着“都说了不要买这么多”，手上却是毫不客气地选了杯脆啵啵奶绿，双手抱在怀中，轻轻吸了一口。

    奶茶甜腻丝滑的口感，从口腔流入食道，暖了冰凉的胃，带走了这个夜晚最后一丝酸涩。

    姜迟也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单手托腮看着关楠，轻声问：“当练习生很累吧？”

    “嗯，有点累。”关楠吸了口奶茶慢慢吞下。

    怎么可能不累呢？

    甚至比高三最后冲刺的三个月还要疲惫。

    每一天都被很多任务挤得满满当当，完成了一件事情之后另外一件事情马上就跟进。

    就连做梦的时候，都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一个舞蹈动作。

    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劳累，加之来自点赞排名的压力，有些练习生甚至大半夜的躲在卫生间里哭。

    哭完了，第二天的训练还得照旧，没有人会因为你的脆弱就停下来等你。

    “还想要继续吗？”姜迟问。

    姜迟这个年纪，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小朋友的小心思，他不能说完全清楚，但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包括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站上舞台。

    至少一开始，是和梦想没有关系的。

    关楠舔了舔嘴角的奶茶渍，抬头看向姜迟，反问道：“我要是选择退出您会不会看不起我呀。”

    姜迟眉头轻佻，笑出了声，语气却是一本正经：“不会，我有钱，可以养你。”

    关楠也跟着笑了起来，眼底闪烁的神采是对未知未来的憧憬：“那如果我想继续呢？”

    “那也挺好。”姜迟耸了耸肩，“我会支持你，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