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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不好到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懒得顾了？还是和我关系好到需要时时注意礼貌？”

    “......”

    吴曼霓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是她错了，能跟苏董事长这样杀伐果决的大boss成为好朋友的大boss，又怎么可能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人畜无害，温和谦虚。

    以往，言礼不仅懒得拆穿各路人等形形色色的伪装，甚至还能与之谈笑自若。但不知为何，一见到以高冷毒舌示人的吴曼霓，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揭下她的面具。

    这会儿，见她吃瘪，言礼莫名觉得身心舒畅，“开玩笑而已，别当真。”说完，可能是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太欠揍，活似怕被人打，他站起身来，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买两瓶水。”

    *

    苏锦和江寻瑶回去的时候，言礼和吴曼霓已经在那儿。

    若是忽略掉Leona手里大包小包的熊猫纪念品，她看起来还真像是个被众人遗弃的可怜孩子。

    还不等苏锦靠近，正絮絮叨叨哭诉言礼罪行的Leona，立刻便将矛头转向了苏锦，委委屈屈的抱怨苏锦没人性。

    刚被数落完的言礼，幸灾乐祸地冲苏锦挑了挑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解脱了，该你了。

    论安慰女生，两位铁石心肠的大boss除了面面相觑，就是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江寻瑶出马，甜言蜜语一顿哄，天上地下一顿许诺，终于勉强将Leona受到重创的弱小心灵给哄好了。

    哄Leona的功夫，细心的言礼和吴曼霓都注意到了苏锦和江寻瑶戴在手指上的同款熊猫戒指。

    吴曼霓没有太多想法，似乎她早就知道在苏锦密集的糖衣炮弹攻势下，别别扭扭的江寻瑶迟早有一天会和苏锦重归于好。

    而言礼的心情就复杂多了，他先是很早就知道这个世上有某个人对苏锦来说，很特殊。后来，他无意中得知这个人叫江寻瑶。再后来，随着这个名字时不时出现在苏锦的生命里，他便隐隐觉察到，苏锦的眼里心里，这辈子恐怕只能容得下这一个人了。

    言礼垂下了眼眸，嘴角闪过一丝苦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办法走进她的心里。

    或许是数十年的时光太过漫长，像一把锋利的刀，在不经意间，一点一点消磨掉了言礼最初热切的渴望。如今的他，作为苏锦最好的朋友，只希望她能幸福。

    安静地等在一旁的吴曼霓，不经意间，瞄到了言礼脸上微乎其微的情绪波动。乍看之下，她还以为是烈日灼眼，不小心看错了。可她从小看惯了各种人的脸色，最擅长捕捉别人隐藏在皮囊下的真实情绪，这一次，又怎么会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