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日记_第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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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节 (第5/5页)

后血越流越多,两道血道子很快就出现在了脸上。

    帕夫琴科趁这个几乎轻松地挣脱敌人的双手,一个标准的规避动作闪到了我这边,并拔出了那把锋利的廓尔喀弯刀,但轻易用不到了,我继续使出阴招,一个滑步进攻抓住了敌人的衣领,然后贴身一个提膝,正中脆弱的裆部,“啊!”的一声惨叫,那家伙只能捂着二弟痛哭了,我那一下力道恰到好处,正巧是痛不欲生的阶段。

    “妈的,把他交给我!”帕夫琴科残忍的舔了一下刀刃,靠近在地上痉挛的敌人,那个刚才还生猛的大汉疯狂的摇头,用眼神哀求眼前这个本应懦弱的孩子,但手起刀落,斗大的脑袋从脖子上滚落,被我一脚踏了个粉碎。

    “上帝原谅我……”这个可恶的俄国小子用颤抖的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貌似可怜青涩的双眼刚才还挂着血丝,他无疑在意yin上帝,如果上帝这家伙真的灵验,我请他带走我们两个。

    我把士兵牌从那具吓人的无头尸体上扯下,椭圆形的铁牌子上还站着些许血迹,我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的把他们抹去,我无需仇恨,因为被我们杀掉的人也是无辜的,他们和我们本无冤仇,充其量算是几个陪练,希望上帝接纳他们吧,如果那个可恶的老头显灵的话。

    “杀人时什么感觉?”我问这个不能原谅自己的年轻人,刚才的一下无疑震撼了他的心灵,用枪杀人不算什么,因为你可能不会看到将死之人虚无而恶毒的眼神,一刀见血的话,你就很难原谅自己,我相信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和我第一次用刀杀人时的心情如出一辙。

    “没什么感觉,我刚才可怕吗?”他问道。

    “呵呵,我已经习惯了,所以没什么可怕不可怕的,他们是敌人,他们该死!”我说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对!他们该死!我们是正义的!”他在自我安慰,这和那些入侵者一样,德国纳粹、日本鬼子、还有自杀频频的美军,新兵在上战场时,老兵会给他们灌输一系列振奋士气的话,和一些血腥的图片,然他们感觉到自己是正义的,但战后,他们永远是后悔的,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撕毁自己的人性,杀掉队友、乱杀无辜等。

    我没有什么话可说,我不是善于安慰同伴的家伙,我只能拍拍这个孩子的头,然后继续回到工作岗位,架好g22,目不转睛的通过瞄准镜观察周围的一切,帕夫琴科暂时冷静,正在尽责的端着m24,做我的观瞄手。

    时间像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步履蹒跚的走完了半个小时,令人惊讶的是,我的射姿竟然半个小时没有变换一下,垫着贴腮板的面部都有点发麻了,帕夫琴科喝了一口水,报出目前的形势,还是两个字——“安全”

    一个小时,没有任何进展,敌人好像已经死了……

    两个小时,我意识到,狙击手的生涯终究是枯燥寂寞的,帕夫琴科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望远镜慢慢的移动,最后报出两个字,“安全”

    三个小时,距离任务规定时间还有最后一个小时。

    还有半个小时,终于,敌人出现在山下400米处现身,头上缠着汗巾趴在一条小溪上喝水,身上背着基本无害的一支g36精密步枪,我本可以一枪击中他,但在扣动扳机时,心里‘咯噔’一下,这一下不要紧,射失了,子弹偏离目标将近一米,敌人也灵猴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帕夫琴科失望的捶胸顿足,我摇摇头,为自己作者辩护:“对不起,我失误了。”我把g22交给他,“我去把他引出来,你在这里狙击。”这也算是一种将功补过的机会吧,我把m4拿在手里,快慢机调成点射,并顶上了一枚高爆枪榴弹,在实在不行的时候,和敌人同归于尽。

    我以最快的速度下山,用帕夫琴科的廓尔喀弯刀披荆斩棘,并制造出最大的声音引蛇出洞,但敌人还是保持了一贯的jian猾缄默的作风,躲在暗处不敢出来,我也学的机灵了一点,借着m68cco瞄准具的激光探照着因为阳光射不进来昏暗无比的树丛。

    前方不再荆棘密布,我已经到了理论上山的最下端,这里几乎没有草丛可以遮蔽,只有参天的大树和在树上鸣唱的鸟儿,偶尔还有一辆缕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射向地面,投影出点点的光斑。

    “布谷,布谷。”是鸟儿在鸣唱,是那一种鸟……我不知道,飞龙鸟?布谷鸟?还是小岛上特有的奇珍异兽,但听了好一会,只有这一种鸟儿在鸣唱,发出越来越频繁的叫声。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布谷。”不,这不是鸟,更像是人的声音,我曾在电影上看到过此类情景,在上世纪30年代的侵华战争中,就有日军把自己绑在树上靠鸟叫声当做暗号联络队友,我又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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