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河畈_吃里扒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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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里扒外 (第2/3页)

,或者说,不管付出多么昂贵的代价,也要作个令母亲满意的孝子。对于谢汉这种无原则,无是非,无条件,无极限的孝顺,袁秋华是极其怨恨的,反复追问:你还想一错再错么?你得量力而行,量体裁衣,你得扪心自问一句,你有这个能力吗?

    男人嘛,好面子,虚荣作怪,都不晓得谁是谁了,儿子嘛,听妈的,听话顺从,都习惯成自然了。袁秋华不管怎么辩解,谢汉都认为她是不愿孝顺,不想养婆婆,要做个坏儿媳,她是自私自利,要薄待姐夫一家,不愿帮衬不说,还要落井下石。

    宫喜鹊和谢汉没有分家,她是家长,家庭财产和收入都捏在手里,不仅谢汉挣的钱要全额上交,袁秋华挣的钱也要如数上交,有费用,拿*去报销,有支出,再去找她要钱,买鞋袜买毛巾买尿不湿也要得到她的批准,买油盐买鱼rou买感冒药也要征求她的同意。

    此前,谢汉夫妻俩赚来挣到的每一笔钱,统统交给宫喜鹊保管。年底结算时,她说欠账伍千元,还说不包括过年买鱼买rou买年货的钱呢。谢汉做工的血汗钱,袁秋华的稿费与红包,粗算起来没有六万,至少也不下四万,除开人情来往和生活开销,无论如何也不该没有结余呀!这些钱是怎样花光的,又是如何用完的,又是谁用在了什么地方,俩人是不能刨根问底的。钱财过手三分肥,宫喜鹊若是偷偷攒点私房钱,以备不时之需,也情有可原,鉴于她吃里爬外的作派,毫无疑问是补助了舒志强一家。

    现在宫喜鹊跟二女婿一起吃住,名义上和谢汉没有分家,实质上和分家没有区别。

    袁秋华跟谢汉商量道:你们母子俩,既然吃住可以分开,钱财也可以分开,他们请客,我们买单,被人卖了还帮人数卖身钱,不是傻瓜,也是蠢材。

    谢汉便跑去对谢嘉嫒说:母亲的赡养费,我会按月支付,不要你家花一分钱,你只须照顾老人的日常起居就行。若有头痛脑热的,医药费我照掏,绝不拖欠,将来老人实在不行了,我们自然会拢前来料理后事。

    宫喜鹊一听,哭哭啼啼起来:姓袁的,忤逆不孝!不顺从,也不听从,更不服从,你又耳根软怕老婆,当不了家也作不了主,老娘早晚得让这个外姓人,活活气死!前世造下什么孽哟,老天爷要放出,这么个恶冤家来折磨我!

    谢嘉嫒则嚎嚎骂骂:你娶的什么妻子呀,这样无情无义,容不下我一家啊!我一家并没有吃清闲饭菜哟,十几年了,夫妻两个节肠忍肚,勤巴苦作养活妈,非但没有沾染半点便宜,相反倒霉透了,功劳不领情,苦功不认帐,看在妈和你的面子上,我们不跟她一般计较罢了。

    舒志强说:这个坏弟媳,给脸不要脸,把不讲理当实力,还要丑人多作怪,教唆你与妈分家,完全将婆婆当仇敌啦,不管妈的死活,不想出钱养老人,也不愿出力持家。

    宫喜鹊说:唉,崽不孝,就是媳不贤,弟不恭,就是妻不顺。呸,直从这个黑心肠的是非精,嫁进门,就祸害得全家不得安宁。

    谢汉头脑简单,没主心骨,老婆面前,是老婆说得有理,老娘面前,又是老娘说得有理,jiejie一骂,姐夫一闹,又变为jiejie骂得有理,姐夫闹得有理,千错万错都是妻子的错。被他们一顿臭骂,一番贬损,一通诉苦,一阵煸动,又是求情,又是好话,他就放弃原来的主张,同意一切如旧。

    谢汉回家,反说袁秋华心胸狭窄,无肚量,不容人,闹不团结:你没来之前,大家融洽和睦,怎么你来了,就多了是非纠缠?就搞得关系特别紧张呢?

    袁秋华说:你挣钱,大家花,他们当然高兴啦,他们哄你开心,再吃你的,喝你的,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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