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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兰花茉莉 (第2/3页)
投资创办了这所一流的医学院。” “哎哟,哪里哪里。” 趁校方领导在教诲的间隙,传教士因为肥胖而只能缓慢地走到范佑其后面,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帕替他擦了擦。 范佑其规矩地说:“谢谢。” 传教士在话筒音埋没的空气里继续打趣:“这鸡蛋还挺新鲜。” 接着,校方领导严肃地托了托眼镜,正儿八经地说:“虽然我们学校出身有西方背景,但并不意味着有人可以代表西医在这里党同伐异。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国医世家,有的人留洋学医,各有所志,然都为救治,我以学校领导的名义要求你们不得以私情互相阻碍。” 传教士收回手帕,第一个回应,“对对对,我尊重学校的意见,你们就别较了。” 校领导要求散会并让学生离开,传教士拍拍身上的灰尘cao着沉重的步伐走远,范佑其只把目光投在换好衣服路过大厅门口的廖心儿身上。 他处理好污渍以后,湿着头发到客堂找廖心儿,廖心儿也换好了衣服,看他眉目冷淡,水珠沿着下颚,从脖颈线滑到衣服领子,生气之时依然如此好看,一时忘了说话。 范佑其语气不甚友善,“你觉得我下次还会这样帮你么。” 廖心儿听这话,心怦怦直达喉咙,拉着他的衬衣袖子,哀求道:“我真不是故意要这样挤兑国医,我好多朋友都修的这学科,是我爸要我这么做的。” “听好,这件事必须到此结束,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国医废黜,如果你做不到,不配学医。”他的语气很轻淡。 廖心儿慌忙颔首,阴影下,范佑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安抚几句,等她松口气,上轿车离开医学院后,他按着同上次一样的做法折到书店找传教士。 在黯淡的房间内,兰花和茉莉在窗前吸着尘埃,传教士见到范佑其,开口熟稔地问:“怎么样,闻了鸡蛋液的味道是不是有些反胃。” “不好受。”范佑其转过椅子坐在上面,视线定格在传教士身上。 “你没有医师执照,他们不会听你。” 传教士直白从心地回应:“无所谓,没有了才能跳出那个圈子,我现在只想做叁件事,第一,给你提供药,第二,收集情报,第叁,老老实实做个教授。” 他进入正题,打开圣经,从里面翻到几张相片,是他托其余下属拍的,肥胖的手指拎起相片,摊开在桌上,上面是廖家人的行踪。 点一点相片里穿着和服的人,说道:“廖心儿的朋友是从日本大阪医学院来的,他和廖时寓父女俩在上海饭店吃过一顿饭,也就是你姑姑的饭店,他们应该是在商量如何挑起这场事端。” 范佑其拿起相片打量,指腹摩挲上面的人头,郑重其事地说道:“如果国医被废黜,他们就可以借口创办西医来稳定在上海的日本侨民,甚至想要像当年明治维新一样革新。” “没错,到时候这些日企霸占得更厉害。” 传教士挠挠头,从抽屉里扯一根雪茄点燃,抿在厚厚的唇边,“关键是你们这些修读西医的中国学生也容易被煽动,嗯,有可能是因为是廖心儿号召力强……” “论文写得不错罢了。”范佑其这么说着。 “这件事很容易解决,把那个日本人抓去阉了不就搞定。” 范佑其轻笑,眉眼都是戏谑,“您在搞笑吗。”他目光变深,“那位同学讲得没错,拉拢一群国医学生游行示威就行,廖时禹和那日本人顶不住。” 传教士呼出一口雾,浓重的白雾越过范佑其的脸侧,点点头挤出双下巴:“还是年轻学生聪明,虽然冲动。” 范佑其突然咳嗽起来,他果真一直不欢喜闻这些味道,会让他想起关诗妤。 传教士见状,把雪茄熄灭在烟灰缸上,又抄起一张相片挥掉烟雾,说:“你需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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