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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是晨星上偶尔有趣的“鸳鸯锅”水域——清水河与携带泥沙而来的河流，于某处支流汇集, 然后共同汇入同一河流。

    这里的水，哪怕是海边，都是脏乱、昏黄的。

    泉星，曾经如清晨水雾般的叮铃作响，一水可见底，潭鱼无处藏，现今，再也不复以前的模样了。

    泉眼都废了不少。

    奚为焉撒下去的种子，混杂着那被维恩凝成一份的液体，落在了地上。

    黄色泥沙上，是一层不知深浅为几何的沙土，八成的沙两分的土，小风一吹，就是黄色迷雾。

    雨水落下，从空中到地面，砸出来一个个小坑。

    本该是能够诞生生命的地方，阳光、雨水，没有微生物。新生命还不等长出一根毛，炽热、冰冷，尽皆来袭。

    于是将所有都碾碎。

    但这算是好的地界了。

    有的地方就如岩浆般，常年高温，没有雨水，地面龟裂。风浪带着温度，落在地上，掀起的土就如被炙烤了一般。

    还有的地方，常年雨雪，厚厚的云层凝结在半空，似乎永远不会消散。地面是冰层，还有冻得梆硬的土地，云层之上有道道金光，生命被隔绝在了这云的上与下。

    海岸边，不知几时会发疯的海水，随着潮汐的变化不断地前进、后退，原本就不适合耕种的砂石地面，也早变了模样。

    算下来，竟还是那类似地下城周围的极端天气组合，才能够孕育出新的生命。

    说来倒是显得讽刺。

    天气类似，程度却不一样。地表环境各不相同，有的地方有山有水有沟谷，有的地方隔壁就是活火山，有的地面裂了缝隙能将人吞噬进地核，有的岩石层形成了裸露的地表毫无耕种的可能性……

    奚为焉开着飞行器，到处找可以试验的地方。

    试验品落下，风吹走了、高温烤熟了、雨水稀释了、冰雹将植株种子砸碎了、雪将这里埋上了……

    生命顽强的、可以适应这里的，就会在绝境中艰难存活。落在土里、砂石里、岩石间，可能就发芽了。

    A区域的试验品被风吹过了B、C、D，最后落在了Z，也许绕了半球，也许从地面到了地下，带着希望，经历了漫长的路程。

    然后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能够活下来，在某个地方扎根，于是这里就有了生命。

    维恩想要的，就是这样。

    他知道，没办法像城外那边，一点点呵护着铺满整个星球。

    那就粗糙着来。

    最坚韧的杂草，只要能生根发芽，就能活。

    奚为焉不止是要做这些，他还需要将对应的数据收录仪放在这里。这个可以记录周遭环境的变化，检测落在这里的植株留存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