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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⑧.cм 72 (第2/2页)
本想装作不知,即便见了杜花宜也只当没看见就是。 卓清风来这一回,倒算做了件好事,温雪意不必忍着与姜年同去,也不必心酸难受了。 她正好空了去看一眼绿穗。 姜年不得已松了手。 “你如今正气恼,夜里回来我再同你细说。” 温雪意听得好笑,他已经做出抉择,他要去看杜花宜,还拿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来掩饰。 往日都是温雪意陪在身旁,这一日,换了谷雨跟着,姜年与温雪意的马车在宫门外分道扬镳。 下马车之时,温雪意擦净面上的眼泪。 她将房契带出来了。 既说清了,这院子她亦不愿再留着。 到了先前住处,院中先前种的花开得正盛,连院墙外都落了不少。温雪意想起树下还埋着几罐好酒。 HāìㄒāńɡSんμщμ(海棠書屋).℃0Μ姜年有意留着的。 “酒罐易碎,左右往后我都要买回来,便埋在原处吧。” 温雪意又有些眼热,钥匙她也带出来了。下了门锁,一开门她便瞧见地上落着一封书信。 他们搬走了,竟还有书信。 这书信还是寄给温雪意的,落款是一位故人的名讳。离开镇江时,给了温雪意银丝缠梅花镯的阳历云。 信中说,先前给温雪意寄的信总没有回音,但他委实有急事,倘若温雪意这回收了信还不曾回,他这一两月便要到京都来了。 温雪意从不曾听闻阳历云给她寄过书信。 家中不是她便是姜年。 想必是姜年拦下了,这几年温雪意从不回信,阳历云竟还继续寄着。也不知他有什么急事,还要到京都来寻她。 温雪意才想卖了这院子,却又横生枝节。 阳历云要来,这院子便暂且留下吧,日后事情了了再卖。 至于绿穗…… 上一回太过吓人了些,温雪意一时也不敢直接往路府去。只换了一辆马车,先绕着路府瞧瞧。 守门的人又换了,且四周都挂上了白布白灯笼。 路府有丧事。 路汝泉如果是寿终正寝,按着八十多岁的年纪,是喜丧,然而他吃了那样多的药,不知是死在儿子手里,还是死在了绿穗手中。 他原可以活得更长久。 温雪意唯有一声叹息。 连绿穗她也是无能为力的。凭借一己之力对抗整个路家,太难太难。她那日借着南馆的马车尚且搞得如此狼狈。最后得手也只是路家敌不过南馆,并非她如何强势。难怪姜年费尽心机也要攀贵女。 他要的,也是贵女背后的家世。 温雪意进不去路府,流言倒是飞出来不少。 路汝泉是死了。 好似还是气死的,说是……绿穗又搭上了哪一家的人。有人瞧见绿穗夜里翻墙去偷汉子。 说得这么活灵活现,却好似眼瞎一样看不见路府那样高的院墙。 知晓她还活着便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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