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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炽冷 (第2/2页)
么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死的那一天会经历什么样的事情。哥哥们防备她,她问起感兴趣的有关原剧情的事情,一个个都讳莫如深,搪塞过关。 她甚至怀疑,女主早就按照走向和几位男主熟悉起来了。她问不出答案,又不敢接近女主,只好抽出空来,观察着,只是每次暗搓搓的行动总是会被发现,然后拎着带到了别的地方。 他们不喜欢自己脱离哥哥们的包围圈,哪怕迈出一小步都不行。 “洗完了?”杭嘉峥也刚洗完不久,头发还湿漉漉的,他放好必需用品,拿起吹风机,解开女孩的头巾,从发顶至下细细吹干理顺。 杭以绸的发质天生细软微卷,是家里唯一一个非直发小孩。 小时候就和橱窗里摆着的搪瓷娃娃一样,精致可爱,卷毛一团一团,被扎成小啾啾,别着花花绿绿的头绳,杭嘉樾经常手欠,偏要捏着小辫子揪了又揪,但meimei也不会哭闹,只会鼓着脸蛋。 她很少哭,很奇怪,别的小孩都是哭个不停,她会闹,会发脾气,有时也蛮横无理,但就是很少哭。她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解决那个提出问题的人,或撒娇或命令,就是不会以哭作为筹码和底气。 是什么时候变得爱哭了呢? 哥哥们只记得,貌似从第一次杭以绸心脏不适严重到几乎晕倒的时候起,meimei变得敏感多思,动不动哭个不停,彼时父母刚离开他们不久,以往能够安抚她的都消失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么,有个爱哭的meimei该怎么办? 她身体不舒服会哭,不想上学也哭,穿衣服穿不好更要哭。似乎是要把小时候少流的那些眼泪都找补回来,总之兄弟几个很是了解到了‘meimei是水做的’这句话。 一边哭,一边还要打着嗝喋喋不休说:“哥哥是坏人,哥哥们都是坏人”这样的话。 问她哪里坏,她也只是瞪圆了眼睛,死活不说,到了下次自己不顺心的时候,又把这些话搬出来再骂一遍。 他们把这种现象,认作是小孩子的情感空窗期不安的心理状态引发的。 他们不会知道,每次从噩梦中惊醒,杭以绸最先做的事情,就是摸摸胸口,确认自己还是个有心脏的人。 她更宁愿相信是做了噩梦,可一次次和剧情相对应的都接连发生。 杭嘉峥一毕业就跑去演戏,杭嘉嵘接替继承人的位置打理家业,杭嘉燧在校期间的导演作品得了国际新人奖,杭嘉樾成为F1赛车手的第一年就拿了个大奖赛总冠军。 一切的一切,都如她所知地发生着。 那么,是不是这也证明了,到了一个成熟的时机,她就会成为那个最昂贵最珍贵的祭品了呢? 她想活着的。哥哥们都对她很好,为什么不想活着呢? 杭嘉峥才刚把女孩的长发吹干,怀里的小家伙就软了身子陷入梦乡,两手趴在软枕上,脊背平顺地坦着,腰臀翘起些许,浴巾包裹下的苍白身体若隐若现。 他不是不想的,他知道自己不可告人的罪孽足以让他在地狱受无限期徒刑。 可他实在是太爱她了。 男人抱起熟睡的女孩,使她趴在自己肩头,手掌抚弄着柔软的发梢,感受到她无意识咬着他肩头布料,在齿间磨吮,弄得湿溚溚黏糊糊,小手抵在他胸前,心脏的位置,也是成年人最肮脏最危险的位置。 他无时无刻不在用这颗心脏渴求着毫无防备的meimei。 哪怕她对这些下流晦涩比泥污还要劣等百倍的欲望从头至尾都一无所知。 “以绸,虽然不知道你一直在担忧害怕什么……但是,我不会让你出任何事情。” “就算你不相信我,就算你不愿意接受,我依旧会这么做。” “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 “永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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