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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爱如熊熊野火,孽情百般难躲,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3/3页)
么,阿容哪里不舒服了?底下伺候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竟也敢不精心!” 巫句容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语气就有些不善,道:“你又胡乱骂人做什么?跟他们没关系,是我这身子犯毛病。” 李凤吉自然知道巫句容近来身子不适,就叹了一口气,柔声安慰道:“这一胎真是辛苦阿容了,为了给本王生儿育女,阿容遭了这些罪,都是本王不好。” 巫句容生性刚强,这会儿却不知怎么了,听了李凤吉的话只觉得心头一片委屈,眼眶竟有些酸,有心说些云淡风轻的话,嘴里却像是堵着什么似的,竟吐不出一个字来,他听说过有的孕侍在怀孕期间会性情变化,却没想到自己也会如此,一时间心头乱糟糟的如同长了草,这时就见李凤吉从怀里取出一枚婴儿手掌大小的龙凤团玉佩,上面还缀着鲜红的小小流苏,李凤吉的眼神里透着怜惜之色,嘴里说着软话:“本王磨了父皇两日,终于把这东西弄到手了,这是从前多罗国进贡之物,有奇效,只要贴身放着,就能让人冬暖夏凉,且不伤身,本王知道阿容这些日子受苦了,这玉佩你好生戴在身上,不要离身,就能好过许多了。” 巫句容愣了一愣,就下意识地接过了李凤吉递来的玉佩,刚一入手,顿时就觉得一股清凉之意从手心蔓延开来,又不似冰块的那种寒浸浸的凉意,果然浑身那种自内而外的燥热都仿佛缓解了许多,巫句容抬眼看着李凤吉,呼吸似乎比平时急促了一点,心底泛起丝丝甜蜜,他的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说什么,李凤吉的手掌抚上他的肩膀,轻轻摩挲,爱怜道:“阿容受苦了,等这个不省心的小东西出来,以后咱们就再不要生了,不叫阿容再遭这个罪。” 巫句容的眼皮颤了几下,眼睛就不受控制地越发酸湿起来,却不肯也不甘愿自己这个模样被李凤吉看见,便翻身面朝里卧着,瓮声瓮气道:“我乐意生几个就生几个,你说了不算!” 见一向傲岸倔强的美人说着强硬的话,声音却隐隐有些颤抖,李凤吉心中一柔,俯身吻上巫句容的耳朵,巫句容微微一颤,身子略微缩了缩,似乎想要想躲开耳后那湿润的碰触,却根本避不开丈夫的唇舌,只能咬住嘴唇,脸颊渐渐有些热,片刻,才低低道:“你这人……” 陪着巫句容一直到对方渐渐安睡了,李凤吉才离开了房间,他看了看天色,就命人备马出府。 秦王府,书房。 午后亮晃晃的日光被窗外的树叶滤过,洒进室内时,就斑驳了一地,李建元坐在书案前,执笔聚精会神地画着一幅水墨画,说来也怪,水墨画一般讲究的是一种意境,往往并不如何写实,与真人不会怎么像,但此时无论是谁看到这画上骑马提剑的高大年轻人,都会浮现出一个念头:这是晋王! 李建元放下笔,细细欣赏着面前的画,脸上露出淡淡的满意之色,一抹笑意不知不觉染上嘴角眉梢,正在此时,忽听见外面匆匆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停在门口,李建元猝然惊觉,回过神来,沉声道:“……何事?” 门外那人禀道:“王爷,晋王殿下到了。” 李建元的心跳顿时凌乱了一瞬,下一刻,他眉心微微一舒,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却说不出的鲜活起来,道:“知道了,叫人送些点心茶果来,再加一壶冰镇酸梅汤。” 稍后,身穿姜黄色印花圆领锦袍,头戴紫金冠的李凤吉手执折扇,笑吟吟地大步跨进书房,端的神采飞扬,见一身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的李建元双手负在身后,正站在窗前,就笑道:“大哥怎么站在窗边?这阳光热辣辣地照进来,站在那里怪晒的。” 李建元目视李凤吉,神情淡淡,语气却温煦从容,道:“本王乃是兄长,不可主动出门相迎,既如此,便在这里看你何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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