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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4 当你正视邪恶 (第3/3页)
我或许是邦尼克莱德症患者?”沈霄笑得很温柔,很耐心,就好像在远处注视着他。
“有病!”苏臻骂了一句,心里接着骂了一句,哪里来的死变态。
“你现在落在我的手上。”沈霄温声细语地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地下的,见不得光。如果被发现了,苏砚棠也会伤心,他可受不了你的背叛,所以你得听话。”
苏臻很遗憾地调侃:“听话,可就当不了你喜欢的坏男孩了。”
“你在苏砚棠面前不也乖得像只猫,有什么难的?”沈霄自始至终都态度友善,他温柔地劝说,“你先好好休息几天,贝加尔湖和奥尔洪岛不远,喜欢的话,让他们载你出去看看。”
就这样,苏臻在遥远的西伯利亚荒原之上,居住了下来。
这里没有信号,他的手机也没有网络,终日酷寒,因此天地都是青灰色的。屋子里堆满了书籍和老电影,还有一台老唱片机,因此苏臻也并不觉得孤单。
他就像来这里度假,没事就在屋子里看书看电影,偶尔听听音乐。俄罗斯的书和民歌永远和大地乡愁紧密相连,因此牧笛和口琴声响起的时候,乡愁就像荒原上的野草一样肆意横生。
他去了贝加尔湖,去了奥尔洪岛,看到无边苍茫的雪覆盖在冰面之上,冰面之下流动着一种银色的光。天地很大,湖边有粗粝的悬崖,他只要多驻足一会儿,天地之间突然因为悲伤,下起雪来。
只要一下雪,他就会忍不住地想,苏砚棠一定会很喜欢这里,这样的雪天,这样白茫茫的大地,如果可以牵着他的手一起在冰面上漫步,那会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
几个月后,他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学会了基本的俄语,还因为闲着无聊,学会了一项新技能:吹口琴。
这里分不出春夏秋冬,他没了手表之后,也丢了看时间的习惯,因此就这样过一天是一天,生活倒也过得飞快。
苏臻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待着,无欲无求地生活。遥远的南方小镇已经步入盛夏,城中浓荫蔽日,树枝间四处落下金灿灿的阳光和热闹的蝉鸣声。
天热了人的脾气就很容易暴躁,尤其是苏砚棠这种冬天不怕冷的,夏天就会觉得比一般人热。
这体感温度一不好,人的脾气就会跟着上来。
苏砚棠积攒了几千年的负能量,都因为苏臻这一顿saocao作给点炸了。
他一开始还只是生闷气,生了三天闷气之后,收到了苏臻隐藏地址寄回来的照片,然后就彻底炸毛了。
他已经花式骂了苏臻整整几个月了,一句话都没重复过……
他刻薄起来简直战斗力爆表,一个脏字都不带,但是比喻换喻,排比押韵,对仗工整,展现出了极其深厚的文学素养。卖网课的听了会沉默,搞传销的听了要流泪。
周琰和夙鸣天天在家听他说相声贯口,一集比一集精彩,又会逗又会捧。他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痞起来一口京腔,可见虽然表面上是个正经人,私底下没少听各种乱七八糟的段子和相声。
得亏了苏臻远在西伯利亚,没有千里传音听不见,否则一定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精神创伤。
周琰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追踪到苏臻去了西伯利亚,但无法判断他去了具体什么地方,在这么大的地方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周琰不得不告诉苏砚棠这个坏消息:“只要他行动,我就一定可以搜到他的下落,哪怕他换了新身份。但问题出就出在这里,没有任何相似的行动轨迹,也没有他本人的任何踪迹。”
苏臻好像凭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像是那种去了某种极地探险,最终再也没有回来的人。
周琰说这话的时候,内心忐忑,他担心苏砚棠会受打击。
但事实上,苏砚棠根本不担心苏臻遇到灰熊、野狼之类的袭击。
他甚至觉得这是个新思路,气急败坏地让周琰去查一查有没有某个地区生物多样性突然降低,或者物种灭绝,说不定是他干的好事。
周琰只好去找那边的狼人帮助。
于是喀秋莎·王钢铁meimei在时隔半年多之后,突然接到了来自遥远南方地区的慰问电话。
“哇!那个哥哥来西伯利亚了吗?”喀秋莎meimei的语气很兴奋,“我之前请他来我们这边玩,他果然来找我了!”
“有事!不是去找你的!”苏砚棠夺过电话,凶巴巴地说。
“什么事啊?”
“你管那么多嘛?作业写完了吗,昨天的课复习了吗,明天的课预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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