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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悔 (第1/2页)
骗子。
柏青岑的手僵在空中。
许久,他眼皮垂着,慢慢地牵了下嘴角:“这俩字好伤人啊。”
沈知砚红着眼眶问:“我伤你?柏青岑,你有没有点儿良——”
“摸摸。”
柏青岑忽然说道。
“什么?”
“要摸摸。”柏青岑的手还悬在沈知砚脑袋的侧方,一动不动,等着沈知砚躲开的脑袋重新贴回来。
“你有病吧?!”沈知砚激动地哭出了颤音,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面色自若的柏青岑,“你没什么想解释的吗?”
“现在给你解释完,过了几天你就会忘。”
“为……”沈知砚问到一半,心一沉,“你真的要让我再次失忆?!柏青岑,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已经不能再被那么玩了,医生说——”
“我知道。”柏青岑耷拉下脑袋,“可是我不要被老婆踹掉。”
沈知砚的脑子快丧失思考能力了:“什么踹掉?”
“你都记起来了,你会不要我的。”
“要你!我们不分手,不分……你别再像上次、那样,那样对我了,我不行的……”
“你觉得你现在的求饶有用吗?”
沈知砚的话音止住。
他的眼里渐渐凝聚恐惧之色,想起自己每一次忍不住求饶时,被罚成的惨状。
“还没长记性啊,糯糯。”
“不、不是,我错了……”沈知砚慌张地抽噎着用手拽柏青岑的衣服,看见柏青岑淡漠的带着笑的眼神,默然两秒,将脑袋缓缓贴上柏青岑悬着的掌心,“真的错了。”
掌心被茸茸的头发挨上,痒痒的。
柏青岑心头一动,笑意消失,把手掌收紧,死死抓着手里的头发。
糯糯有什么错。糯糯最大的错,就是跟他这个强jian犯在一起,还傻逼一样被骗了四个月。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柏青岑沉闷地调整着急促的呼吸。
……他想拽一下手里的头发,听沈知砚被扯头皮时的惨叫。
柏青岑脸色极差地松手,感受到掌心湿漉漉的,满是自己因紧张而冒出的冷汗。
他想,是他错了。
“糯糯,走。”
柏青岑起身,拽上沈知砚的手,盛雾立即跟着站起来:“你要带他去哪儿?”
柏青岑隐忍着的烦躁被戳漏了一处发泄口,目光冷厌地斜睨了一眼盛雾的脸,把后腰上别着的匕首抽出来:“你的舌头真的很多余。”
盛雾的脸色惨白,嘴巴紧紧闭着。
“他没有买你,并不是你的主人,”柏青岑握紧刀把,勉强平静地说,“不用你表忠心。”
“……我不是表忠心,我是在救人命,”盛雾硬着头皮继续说,“生殖腔有伤真的不能zuoai,您应该很清楚性奴的管理守则……”
“我能控制我自己。”
不就是忍?
为了等糯糯扩张,他都忍了这么久了。
柏青岑的手指焦躁地来回抚摸着刀把上的凹凸不平的雕刻,控制,当然控制得住。
“……走。”柏青岑一拽沈知砚,沈知砚稳住摇晃的身体,凝视着柏青岑手里握着的刀。
柏青岑也随着沈知砚的目光看下去,握着刀把的手收紧,最终略带慌乱地重新别入后腰带,用T恤的垂边掩着。
沈知砚轻轻地说:“你怎么总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当初在实践基地,柏青岑还随身带枪,在大庭广众之下,打烂了石鹏辉的腿。
沈知砚恍惚地想,好像他那时候已经意识到柏青岑不简单了,柏青岑随意破坏别人腺体,还在他提出质疑后把他拖入厕所强暴未遂。
他被吓得逃了,没有去酒店,一个人回到旅店里——他明明逃了。
柏青岑看着他:“你看起来很后悔。”
沈知砚沉默着抬起哭肿的眼。
“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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