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他怀了崽_丰煜之行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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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煜之行5 (第2/2页)

   她的穿戴极为隆重,为她儿子登基准备的,鸦青色长袍委地——关外进贡的料子,江南细密的苏绣工艺。随着走动展开,反着海水似的波光,瑰丽奢华。

    这衣服没一年半载是绣不出来的,估计早在很久前就为这一天谋划,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昭厌注意力都集中在太后身上,浑然不知自己手臂越勒越紧,应蜚都显怀了,被人这么紧扣在怀里,几乎喘不上气,腹部隐隐作痛,顺着经脉游到神经末梢,像被人用极细极长的针扎进rou里,再缓缓拔出,周而复始……

    太后在寝殿内慢慢地走,每到一处都要驻足一番,葱根般地指头轻掠过摆放的物件。

    昭厌感到怀里的人抖个不停,脸色苍白,嘴唇咬出血,发出一个无声的痛字。

    一低头,自己一双铁臂死死压在肚子上,几乎融为一体,当即松手。

    心里又酸又涩,心疼和愧疚交织,忍不住安抚他。心疼和愧疚交织,忍不住安抚他。五指张开,轻轻抚上小腹,掌心贴着,却并不使力,平日罩在宽大衣袍下的小腹将布料顶起一点弧度。

    昭厌心下惊讶,他看着很瘦,手长腿长,没想到有小肚子。

    温热的手掌覆在腹部缓解疼痛,温柔地打着旋儿,鬼使神差地,他觉得这下面像有一个鲜活跳动的生命。

    太后踱步到角落处,新奇地弯下腰,再起身时,手里抓着颗头颅。

    抓拢着太监惯梳的发髻提溜起来,头颅小幅度地在她手下晃了晃,脸色灰白,像被猛兽活生生扯断,人首分离。

    厅和卧房是连通的,仅是一墙之隔,墙中有一个两人宽的无门过道,上面挂着黄色的丝绸帘子。

    双眼搭在墙沿,昭厌的视力远超常人,从缝隙中窥望十几米远的地方,她的眼神藏着隐隐的兴奋,饿狼突然被在嘴边送上食物,闪着嗜血的腥光。

    那眼神绝不像正常人看见头颅的表情。

    应蜚缓过劲来,眉眼舒展,窝在他怀里小声地嗯,声音低不可闻,太后却猛地回头,昭厌心里咯噔一声。

    盯着他们的藏身之处信步走来,她走得很慢,每一步却像踩在他心脏上。

    “你在吗?别跑,我去找你。”像母亲喂食婴儿的吴侬软语,尾音却是抖的——因为兴奋。

    昭厌眼睛忽然闪过一道白光,她从袖口里抽出一把匕首,寒光凛凛。

    之前跟了他很多年的剑被青楼里的粉桃吞了,现在这把是随便弄来的,很少随身携带,进宫的时候被扔在了东宫,谁知会遇上这种事。

    大意了!

    昭厌扫视卧房,想寻找一件趁手的武器,最终相中了带尖角的香炉,单手把应蜚提抱在怀里,一步一步地往那挪,太后也在一步一步地逼近,长臂一展,香炉被攥在手里。

    与此同时,她站定在过道口,正欲撩帘子。

    昭厌呼吸都抑制住了,只等她进来的瞬间,一击致命。

    “太后——”一个宫女进来了:“皇上的登基大典要开始了,等您过去。”

    “知道了。”她撩帘子的动作还在继续。

    手里的香炉攥的更紧,眼看着要暴露了——

    “喵——”一只白猫从床底窜出来。

    宫女惊喜的声音传来:“贵妃,你怎么在那?”她在喊猫。

    那只手放下来了,手的主人淡声道:“看好它,走吧。”

    应蜚睁开眼睛,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眼前一片灰绿,好一会才适应了光线。

    自己身体越来越弱,居然痛晕了。

    昭厌一只趴在床边盯着,直到太后彻底走了才转身,发现他醒了。

    “你怎么样,还好吗?”

    应蜚撑着昏昏沉沉的大脑,回忆晕迷前的事:密室,密室,密室在哪?

    然后走到龙床边躺了上去。

    “你在这休息一会,我继续找。”昭厌轻声说。

    “咚——”重物摩擦地面沉闷的声音。

    身后,一道密门徐徐敞开,里面一片漆黑。

    !

    应蜚从床上起来,招了下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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