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16-20章 (第7/10页)
里“哇”地放声大哭,断断续续地说:“我天天等你……你却总不回来……我怕……呜呜……” 石琢见他连站立都困难,便把他扶到床上坐了,也不顾上安慰他,把他的裤子往上一撩,只见两个膝盖又红又肿,显然是得了很重的风湿,急得石琢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难道爬冰卧雪去了吗?” 燕容在门口道:“大冬天的总是赤了脚站在地上,推开窗子往外面望,把他弄回床上,过一会儿又是这样,谁能整宿不睡地守着他?结果到后来腿疼得直哭,走里都不方便,这才消停一些。“ 石琢万没想到自己只离开几个月,阿升竟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他又着急又心疼,紧紧搂住阿升,道:“你这是作的什么祸!我只是离开些日子,很快就回来了,你何苦把腿都冻瘸了?” 阿升哽咽着说:“我天天去看,都不见你回来,还以为你再不回来了。” 石琢听了一阵心酸,这人一心只依靠自己,自己骤然离开他,难怪把他苦成这个样子。 石琢顿时什么心思都没了,一边给他揉腿,一边安慰道:“都是我不好,今后我再不离开你,天天陪着你,你听话一些,咱们把你的腿治好,否则到你老了,就得瘫在床上了。” 阿升的腿疼得厉害,现在见石琢如同天上掉下来一般出现在自己眼前,总算有了指望,心里一放松,那腿就愈发疼了,紧紧抓住石琢的胳膊,可怜地说:“阿琢,腿疼。” 这时余溪拿了一个漆盒进来,道:“他现在是从头上坏到脚下了。阿琢,让他上床躺好,我来给他针灸。每次要扎针都不肯,光靠敷药能有多大用处?针过了再用艾灸,别一见到冒烟的东西就鬼叫鬼叫的。” 石琢知道这些日子阿升一定出了不少状况,便感激地说:“余伯伯,娘亲,麻烦你们了。” 石琢让阿升躺在床上,脱去他的裤子,便请余溪施针,自己则挡在阿升眼前,不让他看到银光闪闪的长针。 阿升有石琢陪伴,果然安静了不少,紧紧拉住石琢的手,只怕他又忽然不见了,现在只要有石琢在,他就什么话都肯听。 风湿这种病到了晚上更加发作得厉害,虽然天气已经不冷,但半夜里阿升仍然疼得直哭,捂着腿一个劲儿叫疼。石琢赶忙摸黑爬了起来,把草药包烘热了给他敷在腿上,折腾了大半个时辰,阿升的腿疼才缓和了一些,抽泣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石琢却不敢放松,只怕他一会儿又疼起来,便搓热双手,给他捂着膝盖,好歹让他这一夜没有再难受。 石琢向巡捕营请了半个月的假在家照料阿升。由于他这次远路公差十分危险辛苦,唐公瑾便特准了他的请求,让他安心照顾亲人。 石琢的告假十分明智,自打阿升一看到他,就不肯再让他从眼前消失,若是阿升睡醒了看不到石琢,便要哭闹起来,蹒跚着四处寻找,石琢哪怕正在准备饭菜,也得不顾灶上的油锅立刻跑了来,燕容只得重又回到已好久不进入的厨房值岗,叹息道:“怎么家里像多了一个婴儿一样?” 而阿升醒着的时候就更不得了,简直是不错眼珠儿地盯着石琢,石琢只好连如厕都带着他,免得他又以为自己突然不见了。石琢隔着屏风洒水的时候,想到阿升就在屏风外面,这种场景实在分外狎昵,石琢不由得有些恶劣地想,在阿升那个位置听这个声音,是不是有一种雨打芭蕉的感觉? 半个月后,阿升的腿好了一些,石琢就在身边,他再也不用半夜站在地上了,经过石琢这些日子的安抚,他的情绪也缓和了许多,石琢在休假的最后两天尽力安慰,晚上又做了好一阵,销假时总算得以回巡捕营。 经过阿升这件险事,石琢一趟秦京之行就算还剩下几分雄心壮志,也都被磨光了。 这天晚上,石琢回来时手里提了一个葫芦。 余溪上前把葫芦抓过来,拔下塞子,探鼻子一闻,赞叹道:“好香的葡萄美酒!这么醇的酒,南梁可少有,这里的酒都淡得像水似的。你出去一趟,还真长大不少,都懂得买酒喝了。” 石琢笑道:“好男儿却不是都要喝酒的,只是今儿回来时见有胡人新开的酒肆,一个胡姬正当垆售卖西域葡萄酒,想着您说过这酒可以暖腰肾,给阿升服用正合适,便打了两角回来。” 余溪一翻白眼,道:“还以为是打来孝顺我的,原来又是为了那小子。他能喝酒么?你不怕他借酒撒疯,又哭又闹的?” 石琢笑着提起一个袋子,道:“自然不行,所以我又买了这个。” 余溪打开一看,见里面是几块关节骨头,惊讶地问:“这时羊膝盖骨啊!人家都买羊腿羊肋,你买这么几块骨关节做什么?” 石琢满含希望地说:“书上不是说‘以形补形’吗?我想着吃羊膝应该对他的膝盖有些好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