娈(主奴逆转)_35 同朝为官,雅间品戏,红绳交缠,暗许来生(蛋:恨海情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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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同朝为官,雅间品戏,红绳交缠,暗许来生(蛋:恨海情天, (第2/2页)

觉得有趣,便拉了谢风一起,乔装成富家子弟去了戏楼,包了个雅间听戏。

    这个戏班子选的本子也是有趣,讲的是一个小皇子养在宫外,皇帝已决心将人接回宫中,不料那孩子却在两岁半时花灯会上被拐子顺走,卖到个富贵人家。那户人家正有个三岁大的少爷,主人看那小皇子模样很是端正,便养着他,打算让他给自家儿子当个书童。不料几年过去,长大后的小皇子极为聪敏,虽只当个书童,学得比自家少爷还快许多,惹得小主人嫉妒不已,又被拿出去发卖。这一回发卖便遇上了一个俊秀书生——自然就是对应着谢风的那一号人物。

    顾飞鸾一边呷着茶,一边看着戏台子上的“自己”与“谢风”一会儿儿女情长闹腾置气,一会儿又被生生拆散涕泪沾巾,不禁笑道:“仿佛不管哪一本本子里,兄长总要先当一次坏人的。”

    谢风回看向他,神色却不那么轻松:“你以为他那时就不想当这个坏人么?”

    顾飞鸾愣了愣,只说:“兄长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话谢风倒也同意,遂把那点前尘往事姑且放下,却忍不住想要与他亲近一些,走到他那旁去把人抱在怀里,拥着他一起看戏。

    台上这戏演到最后,却不是个圆满的结局——两人短暂地经历过一段柔情蜜意的时光后,却因家国之事不得不两地分隔,依依惜别之前,两人去灵光寺求了两条红绳串在手上,说是今生无缘常伴左右,只盼来世能够相守。

    顾飞鸾听了不禁连连摇头,抬头问道:“你相信来世之说么?”

    “不信。”

    “我也不信。”顾飞鸾道,“即便是有,那也是奈何桥一过,孟婆汤一喝,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有什么用呢。”他心思细腻柔软,这一出戏看罢便有些不高兴。谢风只好抱着他柔声安慰:“这些戏为了能叫座,末尾多是不肯圆满的,什么白蛇梁祝、牛郎织女一类,正因为让人意气难平,才勾得人念念不忘,长盛不衰呢。”

    道理顾飞鸾自然也懂,可心里这道坎却没那么容易过去,脸上仍是闷闷的。谢风见他如此,又凑过去噙住了他的唇,柔柔缠缠地吻了许久,才叫他从戏里回过神来,手臂勾上谢风肩膀,潜下心与他缱绻了一番。

    此后顾飞鸾与谢风各自忙了一阵,除却每夜回府以外,白日里几乎见不着人。直到一日休沐,两人在床榻上缠绵了许久也不肯起,顾飞鸾贪睡,见外头天光大亮,直把脸往枕头里埋。他趴着迷糊了一会,忽觉谢风捉住了自己的手腕,往上面戴了个东西。缓缓抬起眼一看,正是一条红绳。

    “好啊,难怪你昨日回来得这样晚,竟是做这个去了。”顾飞鸾不禁嗔道,“不是说不信么?”

    “若说来世,我还是不信。不过,这东西戴在手上做个凭证,倒是再好不过。”谢风抱了人,又抬起他手腕,见他一只手雪白细腻的手腕被那条红绳衬得更白了些,更忍不住伸出自己那戴着红绳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顾飞鸾与他交握了手,亦牵着他抬起手来看那两根红绳,却道:“这两根绳子看着平平无奇,却是难求得很,又是捐银又是祝祷,还非得跪上一个时辰。我看那戏班子唱戏是假,给庙里引香火才是真呢。”

    谢风听罢睁大了眼,道:“这求绳的事,你竟那么清楚?”

    顾飞鸾脸色一红,道:“怎么不清楚?我前日里去的……不曾给你罢了。”

    “你去求了红绳,却不给我?”谢风把人抱紧了些,脸色的神色严峻了一些,“想留着做什么?”

    “……是你自己说不信的。”顾飞鸾声音不禁小了一些。

    “那我现在信了,快去拿来。”谢风往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顾飞鸾那两条红绳也被拿了出来,与谢风求来的放到一起比对了一番,见四条红绳全是一个模样,两人不禁相视而笑,道:“这些和尚的生意也实在太好做了!”

    话虽如此,两人却还是欢欢喜喜地给彼此戴上了红绳,又柔情蜜意地缠在一块。待到雨散云收,两人脉脉相视,又缠着手看了腕上红绳,心底全是同一个念头:任凭那些本子的情节如何跌宕起伏、动人心魄,也是比不上他们眼下这风轻云淡、安稳静好的优游岁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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