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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想了想确实除了陶海没有值得托付的人,“陶哥喜欢喝酒,你上次不是弄到两瓶好酒吗?我也不会喝,不如送给陶哥吧,总不能白让他照顾乐乐。” 韩逐冰做完手术已经是正月初七,员工结束休假都回公司上班,卢逡年做老板的也不能一直在医院,韩逐冰劝他赶紧去上班,卢逡年不肯,坚持要陪到韩逐冰出院。 最后韩逐冰只能装作一本正经拒绝卢逡年的各种殷勤,请了护工代替他照顾自己,卢逡年反复叮嘱到护工都不耐烦了才走。 卢逡年在家里拿了那两瓶红酒,顺路买了几斤茶叶带着卢合乐去陶海家,一路上卢合乐很高兴,卢逡年和他打趣:“你爹给你的红包还不够多啊?还想再要一份?” 卢合乐晃着脑袋说:“我想陶爸爸了嘛,都好久没见他了,爹爹生病也不能陪我玩。” 卢逡年猛地踩刹车在路边停下,转过身去少见的满脸严肃,对坐在后排儿童座椅的卢合乐正色说道:“我怎么和你说的,你以后不许再这么叫他。” 小朋友受了委屈嘟着嘴反问:“那我叫什么?明明一直都是陶爸爸送我上幼儿园……” 卢逡年扶着副驾驶习惯性的回了一句“知道啦”,又想了一会确实没找出合理的解释,“那你千万不能当着你爹面前这么喊,在你爹面前要叫他陶叔叔,记住了吗?” 卢合乐对卢逡年言听计从,小孩子喜欢问为什么,但同时也知道有的问题可能一开始就没有答案。比如为什么别的小朋友有一个mama和一个爸爸,他却有三个爸爸。卢逡年总是对他说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卢合乐似懂非懂,他没有对“母亲”这个人物有过多的渴求,陶海和别人的mama一样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韩逐冰对他也很好。再说了,好玩的东西还有很多,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死磕。 卢逡年看他点头答应,抬起身越过座椅摸摸他的头说:“不愧是我儿子,真懂事。” 陶海开门看见卢逡年大包小包拎着东西,卢合乐还坐在他小臂上,他戏谑地看了卢逡年一眼:“你这是又有事所以把他送过来了?还真把我这当托儿所了……” 卢逡年没和他客气,绕过他进门把东西连带着卢合乐放下,喘了口气说:“你少来这套,小韩现在没办法照顾他,这不就求你来了么,再说乐乐也想你了。” 卢合乐正拽着陶海的家居裤求抱抱,陶海嘴上笑话他就会撒娇,说着还是把卢合乐抱起来。 卢逡年从袋子里拿出一瓶红酒放到陶海面前,陶海看了一眼标签,“哟,你这是割了块肥rou啊,之前我求你多少次你都不肯给我,今儿怎么舍得了。” 卢逡年知道他在寒碜自己,“小韩少说三个多月不能喝酒,他也不爱喝,这好东西还得在你这里放着才显得有价值,你瞧瞧柜子里是不是还差这两瓶?” 陶海冷笑了一声惹得卢逡年跟着陪笑,他俩认识二十多年彼此是什么样的人早就摸的一清二楚。卢逡年今天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但陶海也从来不做对自己无利的事情,白送的东西还是这么好的东西傻子才不要。他把两瓶酒收在酒柜里,卢逡年拍了拍他的肩,“老陶,这就对了嘛。” 陶海心里盘算了这两瓶酒的价格,六位数的数字也不过跟他给卢合乐买的婴儿车和婴儿床价格差不多。 “合着你光计算动产,不动产全当白嫖啊?”陶海心里暗骂卢逡年真是个jian商,卢逡年赶紧求饶,两人没说几句话卢逡年就告辞,说自己还得赶紧去公司。 陶海家是二百多平的小复式,卢合乐的房间在楼上。八点半他哄卢合乐睡着后,下楼从酒柜里取出那瓶年产量二百余瓶的雷司令,没醒酒也没用高脚杯,随手拿了一把海马刀拔出木塞后暴殄天物直接灌进嘴里。 红酒又甜又酸,陶海拿着那瓶酒忍不住哭了。去年生日的那个月,卢逡年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第一个说的就是这瓶红酒。卢逡年直接拒绝,一点面子都不给,说红酒是留着过年时和韩逐冰喝的,让他换一个。 陶海不答应,知道他搞到两瓶,让给自己一瓶都不愿意,有事没事就提一句,卢逡年也知道他爱酒,后来托人买了另外两瓶酒送给他,虽然也是珍品,但品质自然不能和这两瓶相提并论。 陶海只喝了第一口,而后泄愤似的把酒倒进下水道里,就算卢逡年不说他也知道,要不是韩逐冰开口,卢逡年怎么会舍得把这两瓶酒送给他? 他只能收别人不想要的东西,在卢逡年心里他永远比不上韩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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