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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一点点剧情 (第2/2页)
打扫。 ——行云会亲自打扫花瓣吗? 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什么画面,锦有一瞬间的茫然,却什么也捕捉不到。 “想起来什么了吗?”一直观察着他的与沁突然出声。 锦摇摇头。 她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转向行云,道:“那你呢?” 行云没有回答,大约是在思考。而后他好似突然想起些什么,蓦然转身,绕过屏风,走进走廊的深处去,还撞歪了架子上的翠玉萝卜小摆件。 锦望着行云颇有些匆匆的背影,不知道是今晚第几次地,再度晃了神。 今晚实则他一直都是在被与沁推着向前。她说他放弃了记忆,她说他不找回记忆会死,她说行云……骗了他。 如果这是一场梦,是否太长了点,却又太短了点。或许有人甘愿用性命换一场美梦,有人能狠心斩断前尘,孤身上路,但他一样都做不到。 锦从没有一刻像现下这般明白,他的确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与沁走了两步,停在窗边。窗里是将开未开的蓝花楹,庞大的树干肆意伸展,闲闲地落了一枝到她眼前,有柔嫩的花瓣从苞中缓缓张开。 医仙的睫毛垂下了,她像是在赏花,又像是没心思赏花。 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锦听见与沁的低语。 “那夜究竟得凶险成什么样子?她问,“让你……不得不用了这样的禁术。” 行云回来得很快。 他将带来的东西一样、又一样放到桌面上——拢共也不过两样:一件外袍,一根金环。 外袍浸了血,皱巴巴的,像一团干瘪的植物;金环从中间断裂,碎成三段,断口泛着锋利的光。 与沁瞪大了眼睛,看看锦,看看桌子,再恶狠狠看向行云,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禽兽。” 她张牙舞爪完,复又关切地问锦:“如何?” 只见锦愣愣地望着桌上的两样东西,有雾在他的眼睛里涣散开,叫人分不出他究竟是在看着什么。 “是哪一个?” 锦好像完全听不见她说的话,仍是那样,颀长地站立着。 “……你想起来了对吗?” 静默,又是静默。这是个无声的夜晚,静默下有沸腾的真相,一触即发。 行云动了。他抬起手,朝着锦的方向,于是锦仓皇地后退了一步。他便将手放下。 “你……阿锦。”行云模仿着与沁的样子叫他,看上去有些笨拙。 好在行云是个聪慧的学生,第二次便变得流畅许多。 他叫:“阿锦。” 锦一瞬间剧烈地颤抖起来。他躲避着行云的目光,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手,苍白的指尖在外袍和金环中游移,向前又缩回。行云想握住他的手,却被他用极大的动作躲开,叫他差点没站稳。 晨光渐渐把天际线染白了,一切都即将苏醒。 锦的手指,最终落在了隐约亮起的金环上。 他的指腹点在断面,被毫不留情地刺破,冒出晶莹的血珠。 然后他便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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