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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还是一段剧情 (第2/2页)
,视线快将行云和丽风戳了个对穿,然后串在一起。 飘了雪的冬夜越发寒冷,北风卷起门前的雪花扑到窗户上,站在窗户旁的行云觉得,自己好像被这夜的雪、风和星光给冻僵了。不然他为什么面对与沁的质问,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从何说起。 终于在此时此刻,高傲的神明才恍然大悟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有哪里是做错了的。 而身旁有人不肯放过一切能抓住他的错处的机会,开始绘声绘色地给与沁讲解起来,从他是怎么把锦抢走,再到锦是如何被他关在随春山里虐待。 面对丽风添油加醋的话,行云动了动嘴,忍不住想解释,却被与沁凌厉的眼锋定在当地。从医仙越皱越紧的眉头可以看出,现在似乎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 于是行云也只好沉默下来,变回从前那柄不近人情的利器。 听完了丽风的讲述,与沁虽然并没有完全相信,但这一年内发生的事已经大致了解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友竟会被这样残忍地对待,对方还是他爱慕过的人。 与沁很久以前便知道,锦有一个心心念念的对象,但也是直到他主动请缨随军,她才终于确定,好友口中“冷酷”的心上人是那位战神行云。 现在看来,他说那个人“冷酷”,倒是一点没错。 与沁站起身来,随着她的动作,门外的风雪一时间停了下来,万籁俱寂,只余夜空中飘飘扬扬的雪花与星光。 她走向行云,每一步都听得分明,连最后站定仿佛都有着利落的脆响。 这样的安静,让行云能清晰地接收到与沁说出的每一个字。 也只有七个字:“你不要再见他了。” 行云纵然已经知晓自己要被兴师问罪,此刻仍是觉得荒谬。他问:“凭什么?” 与沁道:“我不讲什么情爱、相知还是相守的,神君想必也听不懂。就单单凭一点:阿锦的命,现在还是我说了算的。” “你什么意思?”率先问出口的是丽风。 与沁垂下睫毛,语气不紧不慢:“神君若执意要他,那我便只能毁了他。” “你不敢。” “我为何不敢。” 行云终于做出了动作,像是冻僵的身体慢慢化开,他的手搭上剑柄,握紧。可那柄剑也好似由千年寒冰铸成,冻得他骨节都泛着白,却仍是不肯松开。剑身在空气中徒劳地颤了半晌,方才重归平静。 “……你不能。” 与沁便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她的视线落到昏迷不醒的锦身上,而后扫过屋内站立的二人,傲然道:“二位,不送了。” 锦的伤势虽重,但只是外伤,并不难救。与沁翻出府内藏了许久的珍稀药草和灵丹,一天一天这样喂着,人总算是慢慢恢复了些生气,不再像起初那样面白如纸,好似能轻易摧折。 在一个晴好的春日早晨,锦悠悠醒转过来。 与沁那时恰巧刚刚给他灌完药,还未离开房间,便看见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光浸过他的眉眼,越发衬得锦温润如玉,清俊而从容。 思及锦此前的遭遇,与沁鼻子一酸,差点端不住手中的药碗,堪堪落下泪来。 锦刚醒来,便目睹此情此景,慌忙从床上半坐起来,急急地安慰道:“姑娘,别哭了。” 与沁一愣:“你叫我什么?” “我与姑娘,原是认识的吗?”锦问,“实不相瞒,以往的事我好像都记不大清了。” 这样说着,锦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知这里是何处,发生了什么,还有……我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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