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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开始强制爱了 (第2/2页)
,屋里的光与风也赶快尾随着他,从门缝里倏地挤出去。 门“咔哒”关上,房内便没有光,没有风,也消弭了一切声音。只余锦尽力去平稳的呼吸,在安抚颤抖的身躯,不安分的脉搏。 他放在身侧的手沿着腿摸索着向下,临到清瘦的脚腕处,终于感受到了几分异常的阻隔。锦用手指一点点触碰它,绕着脚腕行了完整的一圈,又继而延伸去某一个未知的方向——一副环住脚腕的细长枷锁。 行云不允许锦走出这间房间。 每日来给他上药的间隙里,他会问行云一些问题。诸如“什么时候放我离去”、“为何要把我关在这里”的话,行云往往不会回答。到后来,锦似乎学乖了,又或许这无所事事的日子实在把他消磨得厉害,他转而请求行云给他捎带几本藏书来,或是聊一些日常琐事。虽然答案仍旧不超过十个字,但好歹行云会简单地作出回答。 锦本就是个温顺的性子,即使对方一副冷脸,他也能晏晏地接过话头,转而谈起其他。慢慢地,锦越来越了解行云。 虽然挂着战神的名头,但行云其实算是一位十分安分的神明。他不喜欢去人间游历,不喜欢奇珍异宝,不喜欢华美的殿宇,也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爱恨情仇。早晨,他会起身,在中庭的树下练剑,而后翻阅一些典籍消遣。有时候兴致上来,炼器或酿酒也是有的。据说别的神明偶尔也会来探访他,一同下棋、谈天,不过锦所在的这几天倒是没碰见过,如若不然,还真想看看这个大冰块和他的朋友,到底要怎么普普通通地交谈。 日子一天天过去,锦身上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皮肤光洁如新,丝毫看不出曾被如何粗暴地对待。而他也逐渐摸清了行云每日的作息与行程,有时起得早了,还会撑着下巴从窗户里看行云舞剑。中庭种着一株高大的蓝花楹,行云的脸便也随着动作在群青的花间明明灭灭,有时削下半瓣柔嫩的蓝,便随着剑风从他的指尖绕到发端,而后飞舞到窗棂外面,一去不返,好似随春山间日出而起的飞鸟。 这日,说是有个朋友托了他炼一把剑,行云悠悠地行过一遍剑招,便钻进了炼器房内。锦虽是个文仙,却也知晓,炼器动辄几日,更忌有人打扰,一旦中断,便功亏一篑。 果然,直到第二天傍晚,锦都未再见过行云的身影。他不是个急性子,如常读了书,熄了灯,好好地躺到床上入眠。 夜愈发深沉,无星无月,整座山都沉睡了,盖着一整片的漆黑,是最适合出逃的时辰。 锦捏了个诀,行云随身那把削铁如泥的配件转眼便出现在了他手中。脚腕上的锁链虽细,却任凭他如何施法也不能破坏。约莫是看准了锦拿它没办法,行云并没有拘起锦的仙术,才让他此时有了可乘之机。 剑砸的第一下,锦没掌握好力道,往旁边歪了歪,但即便是这样,那条银链上也出现了明显的凹痕。锦心中大喜,握剑的手紧绷到发颤。黑暗中,他迅速朝着链子劈了一下,又一下。砍到最后一下,锁链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 锦此刻什么都顾不得了,他扔下剑,几乎是用跑的冲向门口—— 然而下一秒,那扇单薄的门便于他先一刻打开了。 门外,行云脸色阴沉,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身上的寒意浓得化不开,教夜色都冷了几分。 锦跪坐在地上,低垂着头,用最后一丝力气紧咬牙关。黑色的长发挡住了他的脸,却露出了他白皙的后颈,在夜里也莹莹泛着光。 行云的手先一步地触到那块肌肤,捏住锦的脖子,强迫他抬起头来,像捕捉一只振翅欲飞的仙鹤。 他不断揉捏着纤细的后颈,直到指腹都染上了几分暖意,方才出声:“想逃?” 望着锦一瞬间抖如筛糠的脊背,他拦腰把人扛起,而后扔到了已经冷透的床上。 他不许锦换其他的衣物,于是锦便只能一直穿着那件单薄的袍子,底下连亵裤都不曾有。 此刻,掰开捂着前襟的左手,抓住攥着腰带的右手,抽出腰带,用它把两只清瘦修长的手腕绑过头顶,再轻轻一拨,衣物便全然散开,露出底下紧闭双眼,睫毛颤抖,神色苍白的男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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