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地支_06 关河令伫听寒声,云深无雁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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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关河令伫听寒声,云深无雁影 (第1/2页)

    “去砍一截竹子。”

    “啊?”莫荧眼里全是茫然,抬起头来还以为听错了。“你若不吃,那就我去……”她回头去切什么了。去去去,立马就去。莫荧快要习惯了,三不五时就如此,从来没有头尾的。院子里堆起火时他猜出来了:“竹米饭?”莫璇把手里戳弄火堆的枝干一扔,施施然站了起来:“鹿rou香蕈,你会喜欢。”

    莫荧和她瞧着烟熏火燎的竹节烧完,直到出门买菜的侍女回了来,两人才吃上饭。他尝了一口,嚼着果然有点草木香味的米粒,把里面弹滑的蕈粒和rou丁碾碎,莫荧漫无边际的想:「说好吃也没啥稀罕的——唯有生火烧竹为器有些新奇。」

    午歇之后,他小心翼翼溜出来又烧一次家信,整个人愁眉苦脸的。那里面大多数是阿父的字:“世人都说齐大非偶:虽未必对,亦不远矣……然曦宝得遇佳人,为父欢欣不已。”紧跟着那页是大兄的,拒绝之意力透纸背:“送回去!咱们娶不起!”阿父收了砚台镇纸,寄到扬州的精巧玩意儿就全部退了回来。

    “我也没说成婚啊……是你说的。”莫荧嘀嘀咕咕的。他把那堆东西随便一拢,仍放床头的柜子里。走回来的时候,莫璇正在整理盒子——正是那个「天干地支」的箱子。

    “你醒的正好。”她抽空抬起了头,螺钿老纹的一个长漆盒推到莫荧面前,“礼物。”生辰礼物?莫荧惊喜起来,胡乱擦了两把手就开盖子:国色天香的牡丹缎面,上面一枚朴素到暗淡的长勺子——藤蔓材质,熟木色,连漆也没有。

    莫荧一点点从脖颈升起热度,他努力掩饰的一咳嗽。那边不停开盒锁盒的女子却说:“既给了你,须知藤木无漆……未洁不可,浸水不可。”莫璇自己声音也一低,“若有哪处不好,可是用不得的。阿摇要仔细些。”

    他“嗯”一声,连盒带勺飞快收到袖子里。莫璇倒收起劝哄的情爱神色,把另一只手上的钥匙展现在人前:“贺卿生辰之礼。”莫荧咽了咽口水,愈发欢欢喜喜地接过那枚「甲子」,揣着让人红脸的藤勺去开盒子:

    是一枚玲珑温润的和田双鱼佩——

    “阿摇来日还多着。我唯有祝君平安无恙,吉庆有余。”她跟着过来,手里的扇子还没放下,坐在一边取笑又伤怀,“我也有尽说这样话的日子,可见诸事无常。”

    莫荧看不出有没有介意:“世人爱说去日苦多……我却是向来好运,谈不上闹耳朵。”他拿着杯盏,一饮太平猴魁恍如烈酒,很快没骨头似得倒向莫璇,“……只是前程云雾,我久未得真意。”

    “嗯?”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脸颊,如此一顿;滑到莫荧耳垂上,甲缘浅浅一掐:“闹耳朵?”他转了过来,嘻嘻的笑声近乎于无。莫荧越磨越往上,很快半趴在莫璇膝盖:“阿玙……”

    她伏下身去,够到莫荧依在膝头的额发,从那里一点点吻到眼角。莫璇的手贴着衣摆滑进去,他今日穿的里衣又软又薄,发凉的手掌贴上去就渐渐热起来:“我,闹你耳朵?”她又抓又揉,无理玩笑的样子,“自己说。”

    莫荧就闭着眼睛,好似一点儿没听着。“或者,「勺子」给了我?”莫璇嘴角上扬,眉眼戏谑压也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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