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_6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6 (第2/3页)

但饶是如此,手臂上依然能感觉到这具纤瘦身躯的阵阵颤抖。

    紧张地叫着他的名字,他却只是垂着头一声不吭,柔若无骨地倚在我怀里,似乎被砸晕了。我把他抱起来,压在臂上的分量明显比之前轻了很多,他果然又瘦了,并不是我的错觉。

    这时他似有些清醒,抬头向我看来,目光茫然,又好像带着些委屈。问他有没有事,他却不答,本就瑟瑟发抖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我赶紧把他抱回房,放在床上。仔细查看了会,没看出什么,但他肤色白皙,估计明天被砸到的地方就会变得青一块、紫一块了。

    我又伤到他了。我总是在伤害他。

    看他眼睛里水光幽幽的,我的心一沉,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没事……”他偏头避开我的触碰,神色间带着明显的疏离。

    我一怔,手还悬在半空中,旁边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居然也去摸岳阳的额头。下意识地一巴掌打落,那人这次却没和我吵,只是瞪着死鱼眼质问岳阳:“你怎么搞的?不是说小毛病吗,怎么拖到现在还没好?”

    我这才知道他竟一直在生病,而他却连一个字也没对我说过,这么多天来任凭我折腾得他白日奔波,夜里写检查。

    一时间我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了,呆立半天才冒出一句道歉的话,呐呐地解释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蠢得令自己都感到汗颜,他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我知道,是我自己没站稳。”

    听似在宽慰我,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安慰,因为我知道这是他的常态——温和地说着善解人意的话语,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对别人这样时我不以为意,但我以为他对我会有所不同。而今却发现或许并没有不同,不知怎地,心里忽然就起了一丝恐惧感。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好了,明知没什么希望,却还是不死心地求他:“跟我回家好吗?”

    说这话的语气简直可怜得连自己都不忍卒听,得到的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拒绝。

    浑身僵硬地杵在那里,又看了他一会。其实我知道僵持多久都没有用,除非强迫他,否则他是不会随我回去的。唯一值得庆幸的,大约只有他答应留在这个小破旅馆,不去与别人同居罢了。

    几天下来,度日如年。

    我自然不敢再折腾他了,不敢再让他写检查,也不敢再安排远程采访给他,甚至都不敢太靠近他。每天都小心翼翼地暗中观察着他,见他气色逐渐好转,虽然神态间仍有些仄仄的,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心里多少松了口气。

    出乎我意料地,何晴居然没再和我闹,老老实实地接手了主编工作。虽不知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正好我也没心情审稿,索性把报社全部事宜都交由她处理。

    只是这样一来,能近距离看一看岳阳的机会就更少了。而且我发现,安排多近或多远的采访任务给他都无所谓,他总是拖到下午才回来,也一如既往地躲着我,如避蛇蝎。

    何晴鄙夷道:“你整天一脸死样做什么?闲着没事干不如多去应酬,多拓展点国内业务。”

    不无道理,又一次接到俞总的邀约电话时,我应下了。

    地点是银河夜总会,走进去就感觉群魔乱舞,一推开包厢门更是一股乌烟瘴气。几个本地老板都在,看他们兴致盎然的模样,我也只能强颜欢笑,只当放松下心情。

    其实我对酒精过敏,是不应该喝酒的,但酒桌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