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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下反而失去了做出反应的能力，就那么愣愣地看着他与何晴谈笑风生。

    阳光透过百叶窗斜射在他脸上，模糊了面部轮廓，显出一种晶莹剔透的白，更衬得他满面的笑容愈发灿烂，温雅而迷人。

    这就是他在女人面前的样子，与在我面前时根本判若两人。

    这时他也看到我了，顿时脸色大变，甚至吓得后退了一步，明显的做贼心虚。

    两天来不眠不休马不停蹄的疲惫、忧伤、绝望全部化作了滔天的怒火，我再也控制不住我自己，直到何晴唤了我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岳阳早已笑容全无，整张脸惨白如雪，站在那摇摇欲坠。我心一抽，知道自己恐怕又伤到他了，但想到推门看到的画面，愤怒便压过了歉疚。只是也不想再伤害他，便把注意力转到了何晴身上。

    本打算立刻送何晴回去，却突然被他叫住了——他期期艾艾地解释说他没住到姓杨的那里，但这已经不是我所关心的事了。

    我定睛看着他，总觉得他又消瘦了很多，可他本来就瘦，短短两天该不至于有什么变化，想来是我的错觉。

    “你很喜欢小晴？”我单刀直入地问。

    “是啊，何小姐确实是个好女孩，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温柔善良，又落落大方……”

    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明明很清楚他的想法，却还非要听他亲口说出来。只是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毫无顾忌地在我面前说女人有多么多么好。原来我对他来说已经这样微不足道，他都不需要考虑一点点我的心情了？

    看着他又露出一脸向往的微笑，我怒火中烧，索性直接问他是不是很想和这样的女人结婚。

    他默认了。

    我再也无话可说，父母去世后还从未有其他任何人令我如此崩溃，可以说我一生中所有的挫败感都来源于他。他是我的阳阳，他的心却已不再属于我了吗？

    仅是想想我都觉得承受不了，我转身就走，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与其说是怕他，不如说我更怕我自己，我怕自己会做出一些无可挽回的过激行为，我怕自己会又一次伤害他。

    我需要冷静。

    “你过份了。”忽听何晴道。

    我直视着前方只当没听见，她会这么说不过是缘于她对岳阳的好感，而在岳阳眼里她也是完美的女子，就像何晴说的，若非相识太晚，俩人说不定还真是很好的一对。

    这么一想，我头疼得几乎看不清眼前的路。

    “坤？”

    “你来开吧。”我把车靠边停下，和她换了座位。这种状态下我不想再强撑着了，万一出点什么事，我自己不要紧，小晴却是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你何必呢。”她叹气道，“就不能好好和人沟通吗？非要恶语相向，现在又一副可怜样，还不是为难自己？”

    小丫头倒还教训起我来了，我失笑：“彼此彼此，你跟在我身边制造暧昧让强子误会，不也是为难自己？”

    “谁说的？我才没有！”她的脸一下红了。

    我更觉好笑，她那点小心思，还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你不懂啦，我这是一种战略战术。”她虽承认却还振振有词，“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爱情就像手中沙，握得越紧，流失得越快。”

    我无语，这句子也不知是出自哪篇言情，这丫头显然是把言情当恋爱指南了。何晴不知我的想法，继续道：“我最近反思了下，是我太在乎他了，缠得太紧，反而给了他很多无谓的心理压力。所以我这段时间和他保持距离，放他自由，也让他看清楚他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是啊，你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想想怎么和伯父交代。”我泼了她一盆冷水，心里却多少有些触动。或许，我不该纠结于岳阳住在哪里，应该给他一点自由，让他看清楚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他唯一应该爱的人是我？

    我看着何晴，这丫头向来鬼主意多，手段也高明，以前在M国时追她的人就如过江之鲫一般，也许我确该向她学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