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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高岭之花屈从承欢,车内舔逼,西出阳关无故人,初临异国多风雨 (第3/3页)
王滚进来回话!” 侍卫长跪着爬进车内,不敢抬眼,低声禀告,“王爷,镇江郡的边骑兵前来迎王爷,不知为何和我们队里的人发生了冲突……”,他谨慎地回道,“属下这就去处理。” “哦?”秦屿挑挑眉,走过去掀开车帘,不远处一队骑兵拦在道路正中,两三个小兵和几个侍卫刀戟相持、陷入对峙,为首的那人骑在马上,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扭头看过来。 秦屿微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熟悉的面容,冷笑出声。 —— 凛冽冬风自东向西,穿过这片无人管辖的荒地,掠过停滞不前的车队,进入南鹤位于边境最东的镇江郡。 尽管位于边境,但仰赖流经于此的襄江支流,镇江郡与南鹤境内诸郡互通便利,外加历代郡守多年经营,镇江郡算得上是个富庶之地。边关重地,富庶之乡,这里对于外放文官而言是个极好的差事——至少在镇江郡守罗愈七年前就任时如此。 罗愈的前半辈子可谓春风得意。世家出身,弱冠中举,做了右相陈汝文的门生,在次年殿试中由先帝钦点探花,从翰林学士,着令修史。及至赢帝即位,又得帝青眼、被委以重任,后外放到边关重地的镇江郡,只待熬够五个年头就能返回京中,仕途亨通。 然而世事难料,眼看着任期将满,突生变故。 三年前,宣国君主永文帝起用年仅十六岁的向清泓为边境守将。这个此前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将军御下严苛、手腕狠辣,自他驻守边关,每遇械斗武争,南鹤与盛国无不败退。最险的一次,向清泓借着副将受伤一事,屠了盛国悄悄驻扎在荒地的暗营,随后领兵逼至镇江郡外城墙下,围困外城一月有余。 这事过后,镇江的都护直接换了人。罗愈仰仗老师陈汝文在京中回护,才免于被撤职问责。然而到了次年,调迁令迟迟不下,他又多了五年的任期。罗愈痛饮一夜,终于认命,自此歇了心思、得过且过。现下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左右太平无事,他索性免了下属们的述职,任屋外如何寒风呼啸,只管窝在暖室里,就着一壶温酒,翻看家中捎来的据说是现今京中最时兴的志怪话本。 这日正是看到紧要关头、拍案叫绝之时,外面却传来通传声。这种时候被人扰了雅兴难免不快,罗郡守不耐烦地喊道“进来”,结果开门而入的竟是王通判。罗愈愣了一下,忙放下手中书卷,“王大人怎么来得如此突然,倒叫我怠慢了。” 王通判风尘仆仆而来,匆忙摆手,饮下一杯温酒,方拱手道罪,“不请自来,还望罗大人勿怪。”即便四下里无人,他仍是近前压低声音,“大人可知,今早周都护带兵出关了。” 罗愈皱了皱眉。他虽是一方郡守,名义上是镇江的总长官,但奈何兵权握在都护手上,周义远想做什么,他也没法子。 “为何?”罗愈问出口就明白了,“他去迎雍王了?” 几日前得了传信,使臣团一行已经出了宣国边境的甘城,算算时日,确实离镇江郡不远了。 罗愈冷哼一声,“到底是雍王的旧部,主仆情深啊。”王通判刚附和了一句,就有下属匆匆来报,说是边骑兵和雍王的侍卫队发生了冲突,请罗郡守主持大局。 两人面面相觑。罗愈也不由压低了声音,“你说……周义远这人当真和雍王撇清关系了?” 王通判捋了捋胡须,“周都护是个明哲保身的,否则当年怎么从漠北活着回来的?”这话说完,他自觉不妥,干咳两声,又道,“陛下圣明,对他委以重任,他应当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不过——”他话锋一转,“还需静观。” 罗郡守颔首,“我们设宴恭迎雍王时,自当别落下周都护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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